張義沉吟片刻,便說道“師公,一是小子想您了,來看看您老人家過得怎麼樣。二呢,想在這裡躲幾天清淨,順便作一些東西。”
喜福見對方說的含糊,倒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他現在的心態擺的很正,既然官家讓自己守陵,自己隻管職責之內的事情。至於外麵發生了什麼,那不是自己該過問的。
喜福居住的小院還算寬敞,除了一間正房,還有兩間東西廂房。
待二人在正堂落座,喜福便開口問道“小子,你吳叔那邊怎麼樣了?”
終究是師徒一場,喜福也不免有些惦記。
張義便把對方離開東京城以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介紹了一遍。隻是有意略過了陳海和李力的死。
儘管如此,喜福聽得也是心驚膽戰,埋怨的說道“你呀你,太能折騰。招惹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又何必觸那個黴頭?忍一忍總歸是能過去的。”
張義的心裡自然是不同意對方的處事態度,但也沒有當麵反駁。
“那你這次過來,打算住幾天啊?”喜福又問道。
“短則五六天,最長也就十天吧。”張義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量。
這對於獨居的喜福來說,也算是一個喜訊了。由於地位的特殊,那些個守陵官兵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尊敬有餘,而親近不足。這些個日子,可是把老頭憋的不輕,平時連一個聊閒天的都找不著。這次張義的到來,終於有一個人能陪著他聊天解悶了。
隻是,除了第一天,爺倆一起吃了頓午飯外。往後的幾天,張義一頭紮進東廂房,就再也沒出來過,哪怕是吃飯喝水,都有韓薑二人送進去。
這讓急於找人聊天化解孤獨的喜福,還生了一肚子悶氣。
喜福在這裡生氣,留守在東京城的曹宇婷,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上次私下裡在莊子上留宿了一宿,一向寵愛自己的老爹,難得的發了一次脾氣。老娘就更加過分了,直接給她下了禁足令。
“小姐,不行的,要是被郡王知道,他非活剮了老奴。”
負責把守後門的老供奉,見小郡主又要偷溜出去,連忙出言勸阻,就差給對方下跪了。
“哎呀,沒事的,等他們知道了,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說是我執意要出去,你根本攔不住。這不就行了嗎?”眼看日頭都出來了,曹宇婷急的直跳腳,莊子那邊還一堆事情等著自己安排呢。
老供奉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小姐,蒙騙郡王的事情,老奴是乾不出來的,郡王和王妃已經下了死命令,誰要敢私自放您出府,就打斷誰的腿。郡主,您就心疼心疼老奴,行不?”
曹宇婷聽了對方話,跺了一下腳,氣哼哼的去了前院。
走進前廳的她,立即露出笑臉,恭敬行禮道“爹,娘。女兒給您二老請安了。”
“這麼早就起了?也不知道多睡一會兒。”正在吃早點的曹佾,向閨女招了下手,示意對方過去。
王妃則放下筷子,賭氣說道“隻要你彆沒事就出去亂跑,為娘和你爹,就每天都安。”
曹宇婷知道老娘那邊說不通,便坐到老爹身邊“爹爹,我聽下麵人講,後院的杏花開了,您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王妃狐疑的看了一眼閨女,倒是沒說些什麼。
曹佾倒是顯得興趣十足,起身便跟隨著曹宇婷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