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這次過來,雖然受了些苦,但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證明那個張義就在院子裡。
一個時辰後,被關進開封府大牢的二人,跟當值的牢頭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有取得對方的相信。還是跟蹤至此的同伴,在他們下車的時候,看見了二人的相貌,才托了關係將二人從大牢裡接了出來。
“還有沒有比你們兩個更廢物的了?被人抓去也就算了,還跑到開封府丟人現眼!”一向注重顏麵的老太監,簡直要被兩個乾兒子氣死了。
“乾爹,那個牢頭根本不信兒子說的話,不然……。”小九在老太監的目光逼視下,委屈的閉上了嘴。
倒是善於察言觀色的小七,開口說道“乾爹,兒子也不是全無收獲,已經查明了,那個張義就在莊子裡。”
“哦?你見到他了?”老太監這才看向小七。
小七搖了下頭“那倒沒有,不過我二人在柴房裡……。”
老太監聽完對方的講述,倒也信了幾分。
在老太監琢磨張義的時候,距離幾裡外的小院內,韓成卻和劉寶以及陳學武研究著地圖。
“消息確鑿嗎?有沒有派人重新核實?”韓成看向劉寶手指的東門巷。
劉寶看了一眼陳學武,自己隻負責搜集分析各方麵上報的消息,具體核實是交給陳學武的。
陳學武重重的點了下頭“韓先生放心,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屬下是親自過去看過的。絕對錯不了。”
“裡麵有多少人?整個院子的布局呢?我需要每一處細節,包括房間裡每一扇門的開合方向。”韓成又繼續追問道。
陳學武眨巴了幾下眼睛“裡麵不下二十個人,至多不會超過三十人。至於布局……。”
見對方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韓成立即質問道“怎麼?布局都沒摸清楚?”
陳學武滿麵通紅的說道“屬下不才,也隻是趁著傍晚,在臨近的房頂上,觀察了一下院子裡的動靜。至於房間裡麵,屬下……屬下確實不知。”
韓成歎了口氣,心裡清楚就算是發火也是枉然,隻得看向一旁的劉寶。
劉寶思忖半晌,便開口說道“小的隻能去那裡的牙行問問,這套院子既然之前在牙行交易過,或許還留有一些底子,隻是不知道那邊銷毀了沒有。”
“那就不要在這裡磨蹭了,現在就去查。”韓成顯得很不耐煩。
待劉寶走後,韓成這才對陳學武說道“等乾完這一票,官府必定會派出官兵大肆搜查。你回去讓兄弟們收拾好行李,隨時聽候我的命令,暫時撤出東京城。”
陳學武卻不太情願,自己是蕭特使親自指派過來的。你韓成隻是一個蕭家家奴的徒弟,自己憑啥要聽你的安排。我自稱屬下,也隻是出於對蕭家的尊重,你不能真把我當屬下指使啊。
最為重要的是,自從鏢局開門營業,每日都有大把的錢財入賬。現在讓他放棄這些,還真舍不得。
他眼珠一轉,便說道“韓先生,屬下建議還是不要撤出去的好,以不變應萬變,用在此時更為妥當。”
韓成不是沒有懷疑過對方的私心,隻是一時拿不出證據反駁。他打量了一下對方“哦?說說你的道理。”
陳學武一聽,就知道有門“韓先生,如你所說,這樁案子乾完,固然有大批的官兵在城內搜查。可是,您反過來想想,如果一夜之間,不僅是我這個鏢局,就連你那些手下居住的院子,都人去樓空。豈不是坐實了就是咱們乾的?就算咱們趕在第二天早上,城門開啟後就出逃,那還能逃的過官兵的追捕?畢竟這裡是宋國,是人家的地盤。人家隻要一道公文下去,各個關卡同時關閉,你我又能逃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