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裴聰的招供,張義難免對其有些同情。
對方被遼人選中的理由,也許就是夫妻恩愛吧。知道裴聰不忍見夫人離去,所以才毫無顧忌的對其下手。
這個餘暉還真是卑鄙。
張義點了下頭,又問道“你都給那個餘暉過什麼情報?”
對此,裴聰在大牢裡也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倒不如老實交代,希望能換取夫人的活命。
一炷香後,張義以手扶額,感慨的說道“你還真夠勤快的,就差把整個開封府交給遼人了。”
以他此時的心情,恨不得活剮了這個裴聰。短短兩年時間,能想的起來的事情,就做了不下二十起。還不要說,那些印象模糊,甚至忘卻了的。
裴聰被對方說的羞愧難當,連忙磕頭請罪,隻是臨了說了一句“裴某萬死難贖,隻求先生看在……。”
張義及時打斷對方“你的案子肯定是要通天的,至於你夫人的下場,就看當今官家的意思了。”
麵對痛哭失聲的裴聰,他不想再看上一眼,厭惡的揮了下手,門外侍候的壯漢點頭會意,把對方架了出去。
正在張義苦惱發愁的時候,吳宇突然找上門來。
“劉飛死了。”
張義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個廚子?”
見吳宇點頭,他繼續問道“怎麼死的?”
“這不是臨近晚飯了嗎?一堆幫廚按照吩咐把食材都準備好了,還遲遲不見劉飛。就派人去他房間找,就發現已經吊死在房梁上了。”吳宇把了解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張義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追問道“仵作看過了嗎?是自己掛上去的,還是被人掛上去的?”
吳宇隨口答道“應該是自己掛上去的,反正仵作是這麼說的。”
“緣由呢?他自殺總要有個原因吧?總不能知道了咱們再查張貴當初介紹的人,就自殺吧?況且,咱們還是秘密調查,他應該不知道這些。”張義再次追問。
吳宇撓了撓下顎“你問的問題,其實我也想問。”
“哢!”張義白了對方一眼。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
“啪”的一拍桌子“劉飛的屍體在哪兒呢?”
吳宇不確定的說道“仵作檢查完,應該送到開封府了吧?”
“帶我過去看看。”張義長身而起。
“喂,等等我。”吳宇疾步跟了上去。
開封府停屍房
張義讓吳宇扶起劉飛的屍體,仔細觀察了其脖頸後麵,便點了下頭,示意對方可以放下了。
隨即又檢查了屍體的指甲縫,可能是出於職業習慣,劉飛指甲修的非常乾淨,連一點汙垢都沒有留下。
按照張義的本意,還打算對屍體進行剖腹檢查的。隻可惜,被吳宇以觸犯律法為由給製止了。
回程的路上,吳宇才低聲問道“怎麼樣?有結論了嗎?”
張義從沉思中醒來,點了下頭“不是自殺,是他殺。”
這並沒有出乎吳宇的意料,從對方驗屍的異常舉動就能看的出來。
他追問道“有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