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敲響了自己家的院門。
當曹管家見到一身血漬,猶如厲鬼的張義,頓時嚇得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還是韓老四跑了過來,背上他就去了後院找胡神醫。
“村北兩裡有四具屍體,另外,彆驚動任何人。”這是張義昏迷前,在韓老四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他再次醒來,隻看見胡理正坐在床邊看書。
“公子!你醒了?”
張義勉強的點了下頭“什麼時辰了?”
胡理看了看窗外“午時剛過吧。”
張義心裡暗罵一聲,就要強撐著坐起“耽誤事啊。”
“你失血過多,暫且還不能動,多休息幾天再說。”胡理連忙扔了書,伸手按住張義的肩膀,不讓對方起來。
張義搖了下頭“快扶我起來,還有事情呢。”
“哎。”胡理見對方堅持,也隻能歎了口氣,將張義扶起。
這時房門打開,曹管家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少爺,你怎麼起來了?”隨即,就責怪的瞪了胡理一眼。
張義搖了搖頭“不怪他,是我的意思。”
隨即就問道“韓老四他們呢?”
說起那幾個廢物,曹管家就一肚子氣,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奴讓他們在外麵跪著呢。”
“你去讓他們進來吧,我有話要問他們。”張義強打精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片刻後,家裡的四名護衛走進房間。
當看見張義的時候,又齊齊跪下,口中說著各種自己該死的話。
張義這才擺了擺手“這次也不能怪你們,是我大意了,該有此一劫。”
倒是一旁的曹管家忿忿說道“少爺,這種事就該請家法,不打他們個皮開肉綻,他們……。”
張義伸手打斷對方的話,對韓老四說道“屍體都處理了嗎?”
“回公子的話,都掩埋了,連同那輛馬車一起拆散了埋的。沿途的血跡也處理乾淨了。”
“好,一會兒你隨我進一趟城。其他幾人幫我守好這個家。”
聽張義說,還要出門,屋內的眾人一致表示反對。
“公子,去不得啊。”
“就是就是,少爺,你還是在家安心休養吧。”
“郎君,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大可不必……。”
張義擺了擺手,打斷眾人“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去做。”
半個時辰後,韓老四攙扶著張義走進郡王府的後門。
不待看門的老供奉詢問,韓老四就搶先說道“快去請郡主過來。”
老供奉為難的看了一眼對方“老韓,你不了解情況,離開的這段時日……。”
“你特麼再有一句廢話,彆怪我不講多年的情麵!”本就自責的韓老四,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對著多年的老兄弟嚷嚷道。
老供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轉頭又看向張義,發現對方麵色不對“郎君這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