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當黑紗蒙麵的張義,邁步走進連升客棧的時候,客棧早已被一眾黑衣人圍的水泄不通,店掌櫃和夥計也被人綁了起來。
這時,幾名黑衣人從樓上下來,其中一人在張義耳邊說道“郎君,樓上沒人。”
張義挑了下眉,又看向跟隨進來的探子。
負責盯梢的探子,聞言也是一愣,連忙低聲說道“郎君,我們三人將這裡盯的死死的,沒看見蕭諫走出客棧。”
張義這才在被綁縛的幾人中仔細尋找,隻可惜,終究沒讓他看見蕭諫本人。
他眉頭微蹙,指著掌櫃說道“把他帶到後院去。”
片刻,來到後院的張義,從靴筒裡拔出匕首,一刀紮進了掌櫃的肩膀。
他對對方發出的慘叫充耳不聞,隻是一邊旋轉匕首,一邊厲聲喝問“蕭諫呢?”
掌櫃當即又是慘叫一聲,而後咬著牙說道“不知道!”
張義手上又加了幾分力,將匕首在傷口裡來回攪動“說!蕭諫去哪兒了。”
掌櫃又悶哼了一聲,身體也因為疼痛顫抖個不停,可就是咬緊牙關,搖頭表示不知。
張義怒視著對方,恨恨的點了下頭“好!我就喜歡硬漢子!小爺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小爺手裡的刀子硬!”
把拔出匕首,轉到掌櫃身後,抓住對方的食指,把匕首沿著指甲下麵,一點一點的向裡捅。
鑽心的疼痛,使得掌櫃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
見對方依然緊咬牙關,張義簡直要氣瘋了。
“好!咱們慢慢來,我看你能扛到幾時!”
一盞茶後,當張義拔出匕首,打算捅第四根手指的時候,掌櫃終於受刑不過,開口說道“我說!我說!蕭先生天沒亮就走了!”
說完,整個人就如同虛脫了一般,隻剩下大口喘著粗氣。
張義轉頭看向剛才的那名探子,客棧這邊一直是他們這些人監視的,蕭諫怎麼還能從眼皮子底下跑了?
探子被看的老臉一紅,隨即就厲聲問“他怎麼跑的?”
既然選擇了招供,掌櫃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蔫頭耷拉腦的說道“每天清晨會有倒夜香的車進入後院,蕭先生今早就是藏身在車裡混出去的。”
這番話,聽得那個探子懊悔連連。
此時的張義卻沒這個心思,立即追問道“蕭諫去了哪裡?”
掌櫃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知道啊,蕭先生隻說讓我們安心開店,過不了幾日,他就會回來。”
張義又逼問了一番,見對方實在說不出什麼,這才命令將店裡的所有人都押到皇城司去。
等滿腹心事的張義回到了皇城司,就立即對老太監說道“我需要你身上那塊皇城司司使腰牌。”
老太監聞言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腰間“乾什麼?”
“我懷疑那些人綁了吳宇和小六去了北邊。”
老太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恩,很有可能,那你要腰牌的目的是?”
“關閉沿途關隘哨卡!”張義這才說出心裡的打算。
老太監看了看外麵的日頭,皺眉說道“還來得及嗎?”
張義肯定的點了下頭“那些人應該是早上開城門才跑出去的,距離現在也不過才兩個時辰。而且他們還帶著小六和吳宇,多半是乘坐馬車,那就跑不快。我計算過,如果咱們這邊換馬不換人,還是很有可能在他們出關之前追上的。”
老太監也知道吳宇和小六的重要性,真要被遼人綁了回去,那自己這邊的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