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一夜沒睡的種麻,終於在值房等到了來上衙的劉奇。
他慌忙迎了上去,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劉奇,聽說你昨天在街上遇襲了?”
張義心中冷笑你老小子還跟我這裡裝,等過幾天看你怎麼來求我。
他點了下頭“是啊,沒想到那人還帶著刀,這分明是想刺殺我啊。”
當種麻聽到“刺殺”這個詞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我聽說是你把人家什麼東西撞壞了,最多算是爭執吧?怎麼都算不上刺殺啊。”
“種主事,刺殺這事可不是小子亂說的,是那個漢子親口承認的。”
“什麼?承認了?承認是想刺殺你?”儘管種麻已經在努力克製,可表情已經變的有些僵硬。
“對啊,這是人贓俱獲的案子,還容他抵賴不成?”
種麻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那,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刺殺你?或者說,背後是誰指使的?”
張義搖了搖頭“這還不知道,巡城衙門那邊正審著呢。”
在種麻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張義又繼續說道“不過啊,按照小子的判斷,這些人和敵國的探子脫不開關係。”
“不能,不能,怎麼可能是敵國的探子。”種麻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嗨,誰知道呢。這也是小子的一個猜測,具體怎麼樣,還要看巡城衙門審問的結果。”
說完,張義就丟下對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算開始今天的工作。
種麻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變顏變色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此時,飛龍院的門子從外麵跑了進來。
“種主事,門外有人找。”
種麻煩躁的瞪了門子一眼“誰啊?沒看這是上衙時間嗎?就說本官不在。”
“種主事,您還是出去看看吧。是你家裡的管家,看樣子還挺急的。”
種麻一聽是管家,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襟,跟隨門子去了外麵。
坐在桌子上的張義見此,心中冷笑連連,沒想到李隴下手還挺快的。
果不出張義所料,管家剛看見自家老爺出來,立即把對方拉到一旁,低語道“老爺,不好了,二老爺被官差從家裡抓走了。”
“什麼?”種麻心中大驚,慌忙發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的事,是二夫人遣人過來報的信。”
種麻一把抓住管家的衣袖,焦急問道“說沒說是哪個衙門抓的?”
“說是巡城衙門。”
“啊!”種麻驚呼一聲,緊接著就感覺一陣陣眩暈。昨天襲擊劉奇的事情,是他安排自己二弟去聯係的。如今二弟突然被巡城衙門抓走。不用問啊,一定是那個陳老虎招供了。
幸虧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自家老爺。
種麻緩了半晌,這才恢複一些清明。
他本能的掏出腰牌,打算讓管家跑一趟巡城衙門,先把人從牢裡撈出來再說。可手剛抬起來,他就想起昨天的事情,那些人根本就不給自己麵子。
思來想去,隻有自己親自走一趟,先把案情問清楚。真要涉及陳老虎的案子,那沒啥好說的,隻能豁出這張老臉,請上司劉欲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