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又問了些關於田家的事情,就和沒藏赤地一起走出了地牢。
“大哥,小弟這就先回去了,我是偷跑出來的,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這時,沒藏赤地已經通過審訊田管家,將案子了解了一個大概。
他伸手抓住劉奇的袍袖“兄弟,你跟哥哥說說,究竟是怎麼知道這案子是監守自盜,而不是外麵來的江洋大盜,把那些銀錢搬走的?”
說完,兩眼就直盯盯的看著對方。
張義可沒有把指紋的事情告訴對方的想法。
“大哥,你怎麼了,這有啥難的。你琢磨啊,總共丟了七百多貫錢,那要是放在一起也是挺大一堆呢。真要是外賊入室盜竊,他怎麼搬得動啊?”
見沒藏赤地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補充“況且,錢庫就建在地下,四周的青石完好,大門的鎖頭也沒有撬動的痕跡。他隻能是監守自盜啊,除了這個也沒彆的可能了啊。”
沒藏赤地終究沒去現場,根本就不知道張義連鎖頭都沒檢查,這番說辭也算是說服了他。
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立即出言提醒“兄弟,聽哥哥一句話,你要是想動田家,最好還是謹慎一點。畢竟人家在涼州經營多年,不是那些官員可比的。”
這番話沒藏赤地說的真誠,張義也在其中聽出了一些深意。這是暗示自己的官職太小,還不足以與一個地頭蛇較量。
“哥哥,你玩笑了,我動田家乾嘛?田家又沒把我怎麼著,無非就是報了個假案,讓小弟費了些心思而已。”
沒藏赤地看著一臉坦然的劉奇,實在搞不清楚對方這番話是真是假。
張義這才掙脫開對方的糾纏,向著衙門外麵走去。
隻是剛走出幾步,轉頭對沒藏赤地說道“大哥,那個田管家給他敷些傷藥,就給放了吧。”
“你放了他作甚,就不怕他回到田家報信?”
隻可惜,在他說話的時候,劉奇已經邁步走出衙門,任其再怎麼高聲叫喊也是不予理會。
半炷香後,當張義回到衙門值房的時候,留守的小三子立即迎了上來。
“郎君,你回來了。”
張義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說道“你們抓田管家的時候,沒引起彆人注意吧?”
“郎君放心,我是借著他去巷子裡麵方便的時候,從後麵把他打暈的。”
聞言,張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把傅文傅武叫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他們。”
與此同時,田家父子終於接受了田管家失蹤的事實,正坐在後院書房裡商量對策。
“爹爹,這可怎麼辦?田五要真是跑了還好。孩兒實在是怕他被什麼人擄了。咱家的事情,他可是知道不少。”
田麟當然知道兒子話語裡的意思,真要是被什麼強人擄了倒好,就怕是被劉奇綁了去。
他不禁有些氣惱“籍兒,彆總是自己嚇唬自己。依照那位給咱得消息,劉奇從未接觸過刑名,更不懂得破案。為父就不信,他在錢庫裡那麼轉悠一圈,就能知道那些錢財是咱們自己搬走的?”
就在田籍想要再說幾句的時候,門外一名家丁來報,說是田五田管家回來了。
父子二人聽到消息,立即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