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藏赤地下意識就想閃身躲避,怎奈已經酩酊大醉的劉奇,整個人如同秤砣一般,用一隻胳膊死死的墜在身側,使他不能動彈分毫。
就在他要奮力掙脫的同時,一枚閃亮的箭矢已經衝破夜色,直直的紮進沒藏赤地的大腿根。
“啊!”沒藏赤地當即慘叫一聲。
隨行的四名屬下,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出腰間橫刀,用身體擋在眾人麵前,警惕的看著四下周遭。
這時,張義也被那聲慘叫嚇的酒意去了大半。
等看清沒藏赤地兩腿間插著一枚羽箭,當即厲聲大喝“快!退回府裡去!”
說著,他就一邊攙扶對方後退,一邊吩咐小三子關閉府門。
片刻後,眾人退進府裡,張義慌忙檢查沒藏赤地的傷情。
等撕開外麵的罩褲,就見傷口處已經血流如注。
張義立即吩咐沒藏赤地的一名手下去請郎中,又讓另一人速回衙門報信。
等二人走後,張義才和其餘幾人把沒藏赤地抬進自己臥室。
“哥哥,堅持堅持,郎中一會兒就來。”張義擦了一把眼淚,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麵無血色的沒藏赤地看著眼前的小兄弟,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哭……,哭個啥……。哥哥,死……,死不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負責請郎中的探子,已經背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郎中從小門溜了進來。
等老郎中檢查了沒藏赤地的傷勢後,深深歎了口氣“官爺的性命無虞,隻是……,隻是這命根怕是保不住了。”
郎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在場眾人的耳朵裡,卻如同響了一記炸雷。
沒藏赤地剛想掙紮著坐起,就見劉奇已經目露凶光的一把抓住老郎中的衣襟。
“你再跟小爺說一遍,信不信現在就送你歸西!!!”
一旁的小三子連忙上前勸說,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劉奇。
躺在床上的沒藏赤地也要起身跟郎中拚命,眾人又是一番費儘唇舌的勸說。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抱著幾壺白酒的傅文驚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等他將白酒放在桌上,這才來到張義麵前“郎君,您沒事吧。”
又是一陣仔細打量,傅文才長舒一口氣“郎君,剛才聽開門的傅武跟我說,咱家鬨刺客了,嚇的我腿又軟了。”
張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傅文陪弟弟去府裡巡邏,務必在救兵趕來之前,不能讓刺客鑽了空子。
經過傅文的一番打岔,眾人也逐漸恢複了冷靜。
尤其躺在病床上的沒藏赤地,更是如同死人一般,生無可戀的望著房頂。任憑郎中如何處理傷口,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張義深深歎了口氣,揮手把眾人趕出房間。
隻是在幾人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劉奇陰惻惻的聲音“誰若是敢出去亂說,小爺殺全家!!!”
稍後,郎中就給沒藏赤地處理了傷口,又給其喂服了幾粒丸藥。
張義把郎中威逼利誘一番,又逼著對方發下毒誓不泄露今晚的事情,這才把郎中送了出去。
“大哥,剛才那老頭就是個庸醫,您彆聽他瞎說。小弟現在就派人給國相送信,請他老人家派幾個宮裡的禦醫過來。”回到病床旁的張義,抓住沒藏赤地手輕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