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張義領著曆家父子走出了衙門。
曆帆千恩萬謝的同時,還在教訓兒子“你這都什麼記性,上個月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曆誠委屈看著父親“爹爹,您都說是上個月的事了,孩兒真想不起那天去沒去過承安寺了。”
“糊塗死你!”
曆帆又指著張義對兒子說道“還不給你劉叔叔磕個頭表示感謝?今天要不是他老人家救你,你就……。”
張義終於聽不下去了,啥就叔叔啊,我有那麼老嗎?
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曆誠本性還是不錯的,隻是被壞人利用了而已。”
不等曆帆再奉承兩句,張義就轉頭看向曆誠“剛才聽你爹說,你還在家中讀書?”
曆誠老實的點了點頭“回劉……,劉縣尉的話,學生一直在家讀書。”
“就沒出去尋個差事?”
“俺爹不讓。”
曆帆忙接過話茬“縣尉,屬下本打算過幾天求知縣,給他在衙門裡安排個吏員的差事,偏偏不巧的是……,嗬嗬。”
張義點了點頭,又仔細打量曆誠一眼“後天吧,後天讓孩子去值房找我,到時候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曆帆就是再傻也知道劉奇話語裡的意思,當即就要讓兒子給劉奇磕頭。
張義是生拉硬拽的才算止住對方。
稍後,等張義辭彆了曆家父子,就回到了家裡。
現如今的劉府早已沒了前些日子的清淨,飛龍院為了保護沒藏赤地的安全,整整調來二十個好手常駐府裡。
張義在一陣陣問候聲中,才得以來到病房見到沒藏赤地。
“哥哥,恢複的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郎中剛給換的藥。”
沒藏赤地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曆帆那老小子怎麼樣了?”
張義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我讓他兒子過幾天去我值房。”
沒藏赤地翻了一個白眼“要我說把他兒子往飛龍院一關,不怕他曆帆不就範。偏偏就你不嫌麻煩,讓人陪你演戲,還不夠累人的呢。”
“哥哥,小弟是想著收心,打算做長久買賣。”張義無奈解釋。
“算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說著,沒藏赤地就從枕頭下麵抽出一封信“你看看,這是師爺剛送來的。”
等張義看清楚裡麵的文字,滿臉疑惑“哥哥,你讓我看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