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牛浩趕回衙門的時候,鐵老四幾人已經在接受救治了。
他看著一身鮮血的曹宇婷,關心的問道“郡主,你還好吧?”
曹宇婷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獨自坐在椅子上想著心事。
牛浩見對方這個態度,心裡慌得不行,語氣又溫和了一些“郡主,你放心,這件事情老夫……,下官一定查明緣由,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就在他要布置人手查案的時候,曹宇婷突然出聲“我來保德軍的消息,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知曉。除了後院那些傭人以外,牛叔,你還跟誰說過?”
牛浩幾乎是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同時也在想,消息可千萬彆是自己這邊走漏出去的啊,否則的話……。
他躊躇良久才緩緩說道“下官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向任何人透漏過郡主的身份。”
曹宇婷眉毛一挑,仔細打量牛浩。她並非是不想信任對方,而是這場刺殺發生的太過蹊蹺。那些刺客顯然是有預謀的,甚至還當眾喊出自己的身份,這不由得她不多想。
“牛叔,那都有誰見過我,並且知曉我的身份。”
說著,她就把剛才遇刺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當牛浩得知那些人在行刺的時候,直指車內坐著郡主的時候,一顆心瞬間沉入了穀底。心說完了,這幾乎確鑿了是自己這邊人出賣的消息。可是,誰又是那個泄密之人呢?難道自己後院的那些傭人裡麵……?
“郡主稍坐,下官這就下去安排,一定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也不等曹宇婷有所反應,他就疾步走出房間,繞到後院去找自己夫人。
可事情的結果,終究是事與願違。
牛浩在後院整整忙活了近兩個時辰,始終沒有找到泄露郡主行蹤的那個人。反而查出了一個丫鬟與主事有奸情。氣的他將主事綁在樹上抽了十幾鞭子,那個丫鬟也被關進了柴房等事後發落。
當牛浩身心疲憊的走出後院之時,始終等在這裡的蔣衝湊了過來。
“使君,小人這裡倒是有個線索,隻是……,不知對此案有沒有幫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看老子心情不好嗎?惹惱了老子,連你一起抽。”牛浩簡直要煩死了,不耐煩的瞪了對方一眼。
蔣衝被嚇得連退幾步,而後才湊到身側小聲稟報“使君,您還記得皇城司派人送來的畫像嗎?”
“畫像?”牛浩起初還沒明白對方的意思,隨即就想起了那張協助皇城司尋找曹宇婷的畫像。
“特麼的!!!”他暗罵一聲,就向值房趕去。
稍後,等他來到值房,翻找出那張畫像後,一拍額頭“嘿!大意了。”
牛浩猛然抬起頭,猶如鷹隼一般盯著蔣衝質問“都有誰看過這張畫像!!!”
蔣衝嚇得連退幾步,等穩住心神才緩緩說道“使君,平日裡出入這裡的人可是不少……。”
牛浩不等對方說完,繼續追問“你把郡主領進衙門,一直到她離開,都有誰見過?”
蔣衝突然想起一個人,幾乎是脫口而出“兵房小吏鄭成!小人當時把他攔在門外,而後您送郡主出來的時候,鄭成應該是那時認出郡主身份的。”
“去!把鄭成給本官叫過來!”
“是,小人這就去!”
牛浩在值房裡足足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蔣衝才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使君,鄭成前天下午就請了病假,直到現在也沒來衙門。”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