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贏冷漠的態度,對於張義來說簡直就是挑釁。
“叔父,小侄……。”
不等他把話說完,該死的小吏已經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
就聽對方小聲稟報“知府,王亭縣劉主簿在外求見。”
張義根本就不給拓跋贏說話的機會,大聲斥責小吏“滾出去!沒看見我叔侄二人正在說話嗎?”
他的這一舉動,還真嚇住了對方。小吏都沒詢問知府的意思,就迅速把門關上了。
“劉奇,放肆!這裡是本官的值房!!!”
拓跋贏終於忍不住發怒了,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張義仿佛沒注意到似的,依然是那副討好的笑臉“叔父息怒,為那些閒人生氣不值當的,咱們繼續說俸祿錢糧的事情。”
此時,拓跋贏終於算是看明白了,這劉奇就是個不要麵皮的貨色。
念及至此,他長身而起,將一份公文夾在腋下,就邁步走出了值房。
老夫就不理你,看你能奈我何。
張義也沒想到,老頭的態度會如此堅決。直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他這才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向著房門外走去。
小吏見劉奇出來,又把笑容掛在臉上“劉知縣慢走,劉知縣這裡有台階,劉知縣小心腳下彆摔著。”
張義又怎能聽不出話語裡的嘲諷之意,不過此時最為關鍵的還是如何討薪。至於這個小吏,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
稍後,等他走出衙門,小三子已經從旁迎了過來。
見張義愁眉不展的樣子,就試探問道“郎君,事情沒辦成?”
張義隻是搖頭不語,在心裡思忖著如何破局。
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張義猛一拍額頭。隨即,就將小三子叫到身邊低聲吩咐。
一炷香後,張義和小三子就帶著一車禮品來到知府衙門的後門。
“嘭嘭嘭~~~”
“誰啊?”
院門剛被敲響,裡麵就響起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張義連忙回答“老人家,我是從涼州來拜見老婦人的。”
話音剛落,院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探出頭,上下打量張義二人。
張義恭恭敬敬施了一禮“老人家,府上的老婦人是我嬸嬸,這次途經夏州特來拜見。”
老者仔細打量張義,看對方不僅五官端正,還身著一身官服,倒不似歹人。就點了點頭“請官人稍等,老漢這就去找管家。”
說著,就把院門重新關上。
張義倒也不急,反正我今明兩天就跟你們耗上了,不拿到錢糧,小爺決不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