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三人在城中尋找客棧的時候,張義已經借機從夏州城回到了華通縣衙。
“東翁,你這是?”
正在值房整理公文的胡理,看著前襟滿是墨跡的張義不禁有些好奇。
張義關閉了房門,這才解釋“我自己弄得,就是跑回來寫點東西。”
胡理連忙起身,把座位讓給對方。
張義也不客氣,讓隨行的小三子去門口守著,提起筆就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了起來。
過去幾天,他可是收獲不小,通過瀏覽冊子上的記錄,至少找出十幾個潛伏在官員身邊的飛龍院探子。眼看著人員越來越多,張義生怕自己忘了,隻能把墨汁故意灑在衣服上,這才找了一個換衣服的借口,趕回華通縣。
胡理在給對方端了一杯熱茶後,就繞到其身後,觀看對方書寫的東西。
半晌,才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這哪裡是字啊,要說是一堆符號也有人信。
張義整整寫了五頁紙,才把腦海中的東西,逐一記錄下來。
他一邊把這些紙揣進懷裡,一邊隨口問道“夫人來了嗎?”
聽對方提起所謂的夫人,胡理就開始抱怨。
“東翁,你這夫人還真是勤快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天……。”
當即,就把張夫人如何指揮他們乾活,如何收拾後院的事情說了。
臨了才說道“東翁啊,那天差點沒把我累死,直到現在我這個老腰還疼呢。”
張義聞言,隻能輕聲安慰“再忍忍,再忍忍。過幾天吧,我忙過這陣的,找個機會給她送回去。你接著忙吧,我去換身衣服,一會兒還要趕回夏州城呢。”
說著,起身就向後院走去。
稍後,等張義穿過月亮門,就看見整潔如新的後院。
那隻不知倒了多少日子的水桶,終於被扶起來了。堆在牆角的破磚爛瓦,也已經不知去向。就連門框窗台似乎都被人特意擦過,顯露出了原本的顏色。
“喂!乾什麼的?”
張義正在好奇打量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清脆女聲。
他這邊剛回過頭去看對方,張淼已經認出於則成,驚叫一聲就歡歡喜喜跑了過來。
“咳咳!”魏峰連咳了幾下。
張淼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立即恢複當家大婦該有的端莊,輕移蓮步向日思夜想的情郎走去。
魏峰的兩聲咳嗽,不僅提醒了張淼,也驚醒了處在錯愕中的張義。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壽喜能把這丫頭給自己送過來。
“夫君回來了?”張淼強忍心中激動,向張義行了一禮。
張義乾笑兩聲,這才伸手把對方攙扶起來。隨即,就看向魏峰魏海兩兄弟。
“魏峰。”
“魏海。”
“見過老爺!”
魏家兄弟連忙躬身行禮。
張義點了點頭“咱們去書房敘話吧。”
說著,就給了小三子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在外麵警戒。
這一幕看在魏峰眼睛裡,並沒提出疑問,隻是暗自把此事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