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麼味?”
當沒藏赤地和老管家一同走進書房的時候,沒藏訛龐被一股濃重的藥味嗆的直咳嗽。
沒藏赤地連忙解釋是手裡褻衣的味道,說著還不忘把那件吃飽了藥湯的褻衣,展開給大伯觀瞧。
“大伯,劉奇還真是鬼才,這種招數都想的出來。”
隨即,他就把劉奇的話複述了一遍,而後又介紹了一遍製作過程。
沒藏訛龐強忍著不適把話聽完,才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個想法不奇怪,早些年漢人食用的醋布,就是這麼製作的。”
沒藏赤地對曆史並不了解,就更不要說漢人的生活方式了。
沒藏訛龐仔細端詳過後就轉頭看向管家,示意對方說說看法。
老管家對此,自然是極儘溢美之詞,把四少爺誇的天上少有,地下難尋。
沒藏訛龐見兩人都表示讚同,也隻能無奈的點了下頭“哎!好歹也算個辦法。既然如此,就按照這個方法多做幾件。這一件就算了吧,藥味太重。”
說完,便疲憊的躺在躺椅上閉眼假寐。
沒藏赤地二人對視一眼,便施了一禮退出書房。
就在兩人剛離開不久,書房門再次被人推開,老管家孤身一人走了進來。
沒藏訛龐斜瞥了一眼對方,不耐煩的說道“又出什麼事了?”
老管家也不急於說話,而是把房門緊閉,這才來到對方身旁,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其實劉奇還獻了一策。隻是赤地少爺覺得太過醃臢,並沒有采納。不過,依老奴來看,那一策麵對現在局麵正當其時。”
“哦?還有?說說看。”
連續數日的沉謀研慮,已經讓沒藏訛龐感到心力交瘁,對於老管家說的另一策,顯然沒有多大興趣,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老管家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在對方耳邊把劉奇用竹筒帶藥粉入宮的想法說了。
臨了才說道“老爺,褻衣那招固然有些可取之處。可老奴覺得,相比之下這招更為穩妥些。您看呢?”
沒藏訛龐聽完對方講述,並沒有急於表態,而是陷入沉思當中,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躺椅扶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老管家。
“也是個辦法。你去找工匠……,不!你親自去做一個出來,再找人試試效果如何。”
“是,老奴這就去找材料製作。”
老管家說著,便倒退兩步,向沒藏訛龐躬身一禮。
就在他將要拉開房門,打算離開的時候,沒藏訛龐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件事就不要告訴赤地和劉奇那小子了。”
“老爺放心,老奴曉得。”
在沒藏訛龐和管家秘議的同時,張義已經回到自己臥室,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房梁發呆。
之前老管家為了保守配方的秘密,在那件褻衣製作成功以後,就招來親近家丁將整個房間徹底打掃了一遍。而後,不僅將那口砂鍋端走,就連地上掉落的些許藥渣和包裹藥材的草紙都沒有留下,統統被其一股腦的裝進一支布口袋裡帶走了。
可管家不知道的是,張義對於這個舉動早有預料。在熬藥之初,就以取藥打水的借口支走二人,從桌上的藥包裡分彆取了一些藥材作為樣品。
現如今,那些藥材已經被他藏在頭頂的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