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臨近出征的日子。
這一天,曹宇婷和老太監乘坐馬車一同來到城外的校場。
由於已經提前得到了分兵的消息,曹宇婷也根據實際情況做出了相應調整。將百人隊一分為二,而廖翔孟州也各自統領五十人,分彆奔赴銀川和蘭州,以配合種家兄弟和狄青的攻城計劃。
在老太監當中宣讀了官家的聖旨後,就看向曹宇婷,示意對方來說幾句。
曹宇婷思忖片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那些鼓舞軍心的話語,她不是不會講,而是實在不願意給這些人絲毫壓力。畢竟,爆破與臨陣殺敵不同,更多的是需要細膩的心思和冷靜的頭腦。
稍後,身為指揮官的廖翔,表情莊重的捧著一支木匣走上台,將其交到曹宇婷手裡。
“什麼?”曹宇婷還從未親自送過部隊趕赴戰場,不知道木匣裡裝的什麼。
廖翔表情不變,依舊一臉嚴肅“回郡主的話,裡麵裝的是每個人的遺書。”
曹宇婷聞言,不禁怔了一下,隻感覺手中的木匣又重了幾分。
她思忖片刻就說道“我給不了你們太多,但我可以保證一點,如果哪位兄弟戰死疆場,他的父母妻兒,我會接到東京負責照顧,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廖翔帶諸位兄弟,謝過郡主!”
說完,廖翔就單膝跪地,鄭重其事的給曹宇婷行了一個軍禮。
曹宇婷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哪兒來的那麼多客道!行了,時辰不早了,開拔吧。”
在廖翔等人趕赴邊疆的同時,身在大同的張義也接到了刺史鄭玉的命令,讓他立即趕到大同的刺史府參加集議。
“刺史沒說議題是什麼嗎?”張義看著下麵站立的信使。
信使搖了搖頭“刺史沒說,隻讓於縣令務必在午時前趕到。”
“行吧,我知道了!”張義說完,就讓魏武帶人去驛站休息。
稍後,他就在後院找到壽喜“老爺爺,小子得去一趟府城,鄭刺史召集集議呢。”
此時的壽喜依然在那本小冊子上寫寫畫畫,隻是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精力理會。
“老爺爺,您這都多少天了,到底寫啥呢?”
張義一邊詢問,就一邊探過頭去。
“去去去!沒看老夫忙著嗎?你還不去換官服出發,在老夫這裡磨蹭什麼!”壽喜顯得非常警惕,不僅用胳膊把住冊子,還像哄蒼蠅似的,向於則成揮了下手。
“得!您不讓看,小子就不看。那小子走了啊!”
張義討了個沒趣,乾脆抱拳行禮,倒退著出了房間。
壽喜直到於則成離開房間,這才長舒一口氣,等挪開胳膊打算繼續書寫的時候,就見因為墨跡未乾,被袍袖擦花了幾個字。
“嘿!這臭小子!”
壽喜懊惱的罵了一聲,就重新拿起毛筆在上麵繼續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