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從指尖溜走的春風一樣,讓人看不見也摸不著。
兩萬年的時光改變了很多事,但未必沒有改變窮奇墓當中那具冰冷的石棺。
“吱~”
石棺被緩緩推開,看著周圍的一切,陳長生茫然了。
雖然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沉睡前一模一樣,但陳長生清楚的知道,這世間的時間已經過去兩萬年了。
就這樣,在石棺裡呆呆的坐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陳長生又想起了那個死在自己手裡的扶搖。
......
兩萬一千年前。
“陳長生,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殺我,我都已經等不及了。”
看著麵前的扶搖,陳長生的嘴角不斷抽搐。
“你這兩年是怎麼回事,怎麼越活越像個小孩子。”
“張震要承載雙天命,懷玉他們要遠征,四方大陸的安置需要人去處理。”
“最近這段時間我都忙死了,哪有時間去殺你,你等一下好不好。”
聞言,扶搖笑嗬嗬的說道:“沒辦法,我這人就是越活越年輕。”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有盼頭的事情,我當然要抓緊時間了。”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天天來煩你。”
麵對扶搖不要臉的態度,陳長生無奈道:“行,我答應你。”
“等張震承載天命之後,我一定來殺你,而且還讓天下人都見證你的落幕,這下滿意了吧。”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陪我出去喝一杯。”
“也算送一送我這個即將離去的故人。”
聽到這個要求,陳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
一處山巔。
陳長生拿出一壇百花釀。
看著碗中那透徹的琥珀色液體,扶搖流著哈喇子說道。
“這一頂一的美酒你從哪弄來的?”
“荒天帝還沒出世的時候我親自釀造的,總共也就隻有十壇。”
“若非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這酒你連聞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陳長生將酒碗遞給了扶搖。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的在山巔之上喝酒,天上的白雲,地上的花草,都是他們下酒的“美味”。
不知過了多久,陳長生淡淡開口道。
“這些年,你越來越著急去死了,你是不是準備坑我一把。”
“沒心情坑你,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能死在你......”
“你放屁!”
陳長生直接打斷了扶搖的話,鄙視道:“彆人說活不下去我相信,你扶搖活不下去,打死我都不信。”
“以前你這人雖然滿肚子壞水,但至少還比較坦率。”
“怎麼現在反倒謊話連篇了,早知道這酒我一滴都不給你喝。”
聽到陳長生的抱怨,扶搖轉頭看向陳長生說道。
“你這麼聰明,這麼能說會道,那你來告訴我,我活著還能做什麼?”
“我......”
陳長生一時間啞口無言。
見狀,扶搖微微一笑,看著遠處的雲海說道。
“我這一生追求的東西很多,掌控輪回,獲得長生,照顧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