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修士差一步就可以飛升了,他飛升了就沒有人指導你了,你才金丹的修為,人生之路還很長,就更應該為自己打算。
我是不忍你天賦埋沒了,我雖然不是天才,但足夠指導你了,你師尊什麼都會,你也一樣嗎?”
“怎麼不是,師尊是廢五靈根,我也是,他是最適合指導我的人,您彆想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會留在宴家的,給謝景堯治眼睛最要緊,您不會是覺得沒有把握,故意拖延時間吧。”
知道她是故意刺他的,但他還是被噎到了。
“哼,我現在就替他看,你這丫頭藏得可真深,連我也被瞞住了。”
他就見過她煉丹和畫符籙,特彆是煉丹這一道,她非常有靈性,修為雖然限製了她不能煉高階的靈丹,但她卻能煉出同樣效果的靈液。
這樣的苗子不能收為徒弟簡直是遺憾終身。
她呆在宴家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人發現她什麼都會,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二長老一心研究丹道,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煉丹房,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除非宴家主有事找他,他才會露麵。
他是不知道蘇璃的那些傳言的,他倒是知道三長老垂涎她的美色,他是無意中看到三長老糾纏她才發現的。
同為宴家的長老,三長老是什麼德行他還是一清二楚的,年紀越大越墮落,整日就隻知道欺負年輕漂亮修為低的小姑娘。
剛開始他還擔心蘇璃會被他欺負,還警告過他不能對她動歪心思,要不然他對他不客氣,讓他再也禍害不了彆人。
他才安分下來。
後來他才發現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可不柔弱,還是個腹黑的丫頭呢。
“你小子過來,我幫你把一下脈。”
“好,宴前輩。”
二長老讓謝景堯坐下來,把左手放在桌子上放平。
他給謝景堯把脈,用靈力探他身體的情況。
“放鬆,不能排斥,要不然對你身體不好。”
修士是不會輕易讓人探查他們的身體情況,他們會自發的做出防備,攻擊進入他們身體的陌生的東西。
這一把脈就花了一炷香時間。
看到謝景堯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蘇婉都覺得她比他還緊張。
“把白綾摘了,我需要看你眼睛的情況。”
謝景堯利落地把白綾解下來。
蘇婉忍不住盯著他的眼睛看,劍眉星目,果然如司澤說的那樣,他的眼睛很漂亮,不過黯淡無光。
二長老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珠子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他又用手去扒他的眼皮,對他眼睛檢查了一遍。
看他停下動作。
蘇婉和司澤連忙問道“宴前輩,怎麼樣?能治嗎?”
“你這小子年紀不大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家恨你入骨,用這麼陰毒的方法對付你,痛嗎?”
“還行。”
“忍耐力真好,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情況的。”
他的身體情況他一清二楚,被人廢了根基,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修複了。
他對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以前誰給你治的身體?你用什麼方法恢複根基的?這些都要詳細說。”
“我看過不少醫師,他們都不能幫我根治,至於恢複根基的方法我也不能確定,以毒攻毒,我不斷地收集功法修煉,不斷地吃不同的靈草,誤打誤撞才恢複根基的……”
謝景堯簡單地說了一遍,他說得雖然簡單,但這過程並不輕鬆,每次一折騰他都丟了半條命。
“你的身體雖然好了,但還是有隱患,還有幾種毒未解,不僅中毒了,經脈還被魔氣侵染過,種種積累下來才導致你失明,不好治,禾丫頭,你來替他看一下。”
這麼有挑戰的事情,他不說,她也是要看的。
蘇璃沒有急著給他把脈,而是拿出玉簡出來,問“疼痛有規律嗎?多久發病一次?有什麼感覺?用過什麼藥……”
“我怎麼覺得阿璃比二長老更專業?”
“你的毒很難解,我目前隻能看出兩種,很棘手,除非把毒都解完了,再調理眼睛才能重見光明,我需要時間研究,先解我會解的毒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能解一種是一種。
“宴前輩,要是宴家沒有我們需要的靈草,你隻要告訴我們就行了,我們自己去找。”蘇婉道。
“有勞宴前輩了,我會配合前輩的。”
越有難度他越感興趣,他雖然是煉丹師,但很少研究毒術,他知道蘇璃比較擅長。
他不是一個古板的人,覺得研究那些東西,做毒丹就是邪魔外道。
取決於這個東西用在什麼方麵,誰規定毒丹就是害人的,它也可以救人。
“禾丫頭,你先給他施針,讓他泡藥浴,我先去忙了。”
“好。”她知道他迫不及待地去研究謝景堯身上的毒了。
蘇璃給他把脈,又仔細地給他檢查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