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起在多哈的時候,酒店房子分成了兩棟小彆墅,男女隊分開,不能隨便串門。他天天就能隔十幾二十米看到莎莎跟他揮手,可好太多啦。
狗狗幸福,狗狗整個人都笑的冒泡。
雖然沒了混雙,雖然也沒有訓練時站在一處,但兩顆心靠得更近,無意對視時的淺笑與羞澀,每次上訓在電梯口的“偶遇”,每次晚上加訓兩人都留到最後的默契。
雖然外人看著兩個人似乎和十七八歲時候相處差不多,但眼波流轉處,都是心意。
但僅僅幸福了一周吧,王楚欽就感覺到不幸福了。
也不是不幸福,而是他的幸福不純粹了。
某天早上的時候,他又在電梯口旁站著默默等“偶遇”呢,一個身穿快遞製服的外送小哥抱著一大束百合,站在前台,聲音挺大“這個給乒乓球隊的孫穎莎,不讓送上去嗎?”。
前台小姐姐職業微笑,“放在我們這裡就行,我們會給客人送到房間的。”
這個外送小哥是內地人,說一口北方口音普通話,“那中,一定幫忙送上去,謝謝了嗷。”然後摸摸頭走了。
王楚欽聽到莎莎的名字就敏感,想了想,走到了前台,“我是孫穎莎的隊友,這個我給她拿上去吧。”說完指了指被小姐姐放在後麵櫃子上的花。
酒店的前台對他們這些常住了一周多的客人都很熟悉了,也被培訓過這些是國家隊的運動員,日常對他們都非常客氣熱情。他們工作人員都非常喜歡孫穎莎,有一個還是球迷。這個高瘦的男孩似乎確實經常跟莎莎一起進出,關係很好。小姐姐非常放心地把花束交給了他。
王楚欽上了電梯,一等電梯門關上,就飛快把花束上麵的卡片打開看了一眼。雖然有點不道德,但這束花總讓他感覺不對勁。白色百合?莎莎是挺喜歡白色的,但這一般人不知道。
卡片上是一行英文dearshasha,youarebeautifulandadorable,ican"thelbutfallforyou
王楚欽一看,臉都要氣炸了。區彆於他們經常會收到的粉絲花束,這白百合+這段愛的告白,完全是赤裸裸的追求。在之前很多比賽的現場,也聽到過現場很多男觀眾喊莎莎的名字,他也非常清楚很多人喜歡莎莎,但基本都是長輩教練隊友朋友之間的。
這是王大頭第一次這麼真切地感受到,莎莎作為一個女生,會被男人喜歡。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僅他看到了莎莎的美麗可愛,深深不可自拔,還要這麼一個署名為“stevetang”的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給莎莎送來了花。
電梯門開了,到了莎莎的那一層。王楚欽出了電梯,猶豫著是直接把花扔到樓梯間裡的垃圾桶,還是把那個卡片收了,裝作不經意地把花繼續給莎莎送過去。他糾結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喊他“頭哥。”
他一驚,條件反射就把花背著手上,再轉過身。但那花束太大了,莎莎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莎莎背著白色訓練包走到他麵前,指了指他背後的花,笑容也和花一樣明豔“給我的嗎?”
王楚欽一臉夾死蚊子的尷尬表情,不得不把花遞了過去,“彆人送的,我在樓下經過,給你拿上來的”
莎莎“哦”了一聲,看不出來表情變化,伸手把花接了過來。想了想又道“不知道誰送的,送了好幾天了。”
王大頭的心又沉了沉,送了幾天了??他怎麼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想乾什麼。他又氣又急,但同時又有點疑惑,於是指了指卡片“你不認識嗎?這個叫stevetang的。”他寄希望於莎莎並沒有看過這個卡片,以及上麵的內容。
莎莎搖搖頭,王楚欽臉上一喜,但還是又問“那你看到這上麵的話沒?”
莎莎摸摸頭,“看過啊。哎呀,今天這花看著還挺好看的,過會送給前台姐姐吧,昨天那個姐姐送了我一大盒水果,還有餅乾,特彆好吃。”莎莎拉著他走到剛到的電梯裡。
看著莎莎似乎並不在意的模樣,王大頭算是放下了一點心。不過他的危機感並沒有解除,直覺告訴他,這個送花的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
而莎莎看似不在意,實際是有點岔開話題。花束上的卡片她當然看過了,隻是以她稀爛的英語水平,除了認識個youbeautiful,知道這個粉絲誇她漂亮外,其他的她都沒看懂。
什麼fall,似乎是摔倒的意思,是說她漂亮得有人在大街上要摔倒嗎?這也太誇張了。莎莎撇撇嘴,知道她英文不好,還寫這種卡片,肯定不是真粉絲。假粉,叉出去!
而在對岸的維多利亞港口,港島中間一棟高聳豪華的寫字樓裡,一個衣著奢華的青年打了個噴嚏。他並不知道自己已被正主開除了粉籍,還在對著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東京世界杯的比賽回放,看的如癡如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