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的替嫁甜妻!
許子瀟聽到聲音抬頭,露出一張書卷氣極濃的臉龐。
他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框眼鏡,鳳眼狹長,高鼻薄唇,明明是很冷冽的長相,但是因為那股書卷氣,變得柔和許多,長相十分俊美。
“怎麼是你?”沈月西眼含驚詫。
許子瀟是她直係學長,醫學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是真正的醫學天才。沈月西上大學的時候,兩人都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她經常找許子瀟請教問題,一來二往和他很熟悉。
後來他大三的時候去國外進修,從此之後兩人再也沒見過了。
她沒想到顧雲深特意請過來的內科醫生竟然是他。
“我也沒想到這麼有緣分。”許子瀟笑了笑,其實當時顧家人找他,他是不願意來的。
腎衰竭晚期,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基本都不能治愈,隻能一次次進行血液透析,減輕患者的痛苦,如果有合適的腎源可以做腎臟移植手術。
他雖然在這方麵比一般的醫生有研究,但也沒有把握治愈,直到顧家人無意中透露那名患者是沈月西的媽媽,許子瀟才改變了主意,從國外回來,成為了江雲的主治醫師。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沈月西了,去國外進修的日子很枯燥,閒暇的時候想起她,內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想到這,他眼裡的溫柔越來越濃鬱,隻是被鏡片遮住,沈月西沒有注意到。
“坐吧!”
許子瀟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沈月西接過來,坐在他對麵,緊緊地握著水杯“許師兄,我媽媽……我媽媽的病還有救嗎?”
看出了她滿身的不安,許子瀟變魔術似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小盒草莓蛋糕遞給她“知道你愛吃蛋糕,我在機場買的,你嘗嘗。”
蛋糕小小的一塊,做的很精致,沈月西小口小口地吃著,甜蜜順滑的口感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許子瀟看她情緒緩解,笑了笑,翻了翻手中的報告“我剛剛看了伯母的體檢報告,情況確實有些複雜,她病了很久了,因為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現在才拖到這麼嚴重。”
“哢”地一聲,沈月西牙齒狠狠咬住勺子,目露凶光。
沈慕江這個王八蛋,他關了媽媽十年,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害她如今遭受這樣的痛苦,真是該死!
她身上戾氣太重,原本清澈的眸子裡,盛滿了怒火與仇恨。
許子瀟見狀皺了皺眉,大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安慰道“你彆擔心,我先安排做一次透析,看看效果怎麼樣,希望醫院這邊能儘快找到合適的腎源,如果能找到腎源,手術由我主刀,成功率能達到90。”
沈月西眼睛一亮,驚喜地看向他“真的?”
“我可是你最聰明的師兄,我說過的話,你還不相信嗎?”許子瀟輕輕揚起下巴,做出一副得意驕傲的模樣,沈月西見狀終於笑了出來,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辦公室門虛掩著,輕靈的笑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顧雲深冷冷地看著兩人,因為很久沒有合過眼,形狀優美的眼睛微微泛紅,配著陰戾的表情看著很可怕。
“深哥,你……你不進去嗎?”
身後,溫知禮看了看門裡相談儘歡的一男一女,又看了一眼黑著臉的顧雲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顧雲深聽了這句話,手中的袋子被捏的哢哢響。
溫知禮看了一眼已經有些變了形的袋子,心疼了一秒“深哥,你手勁彆那麼大,蛋糕都要被你捏爛了。”
昨天晚上兩人從山城回來,溫知禮還睡了一覺,顧雲深卻一刻都沒休息一直忙到現在,處理了顧氏那些人後,又馬不停蹄和他商討合作的項目。
直到剛剛開完會,溫知禮看著他眼下熬夜的黑青,以為他會回家睡覺,他卻直接來到醫院。
溫知禮對沈月西印象不錯,也跟著一起過來,他親眼看著一向低情商的顧雲深特意繞遠路買了包裝精致可愛的蛋糕,還感歎孺子可教,結果轉眼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沈月西被人截胡了!
人家不僅買了她愛吃的蛋糕,還上演了摸頭殺,完虐顧雲深啊!
怪不得他臉色會那麼難看!
“深哥,要不……我……我去喊她?”溫知禮小心翼翼地看了顧雲深一眼,正準備推門,手直接被打開。
顧雲深俊美的臉上全是冰寒,他冷笑了一聲,直接將手中變形的蛋糕盒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蓋上,隨即轉身離開。
溫知禮見狀趕忙跟了上去“深哥,彆慫啊,直接進去,讓那個小白臉知道,誰才是正房!”
顧雲深疾走了兩步,轉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溫知禮沒想到他會停下來,連忙頓住腳。
“她從小到大,從以前到現在,從現在到以後,都隻會有我一個人!”
顧雲深說完這句話大步離開,溫知禮小聲咕噥“有本事你到沈月西麵前說去啊,在我麵前說有什麼用,她又聽不到。”
看著顧雲深的背影越來越遠,溫知禮歎了口氣,又跟了上去。
現在他正處在盛怒中,誰知道會出現什麼事,他得穩住他。
沈月西正笑著和許子瀟說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頓了下,透過門縫看見兩人一閃而過,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走去。
許子瀟跟在她身後“怎麼了?”
“剛剛有人在外麵!”沈月西拉開辦公室的門,兩人已經不見了,她看到垃圾桶上變形的蛋糕盒子愣了一下,眼睫低垂。
這個牌子的蛋糕,是她在顧家經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