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比齊魯賭王還厲害,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否則他還混這小賭局乾嘛,早揚名立萬乾大的去了。
那麼問題出在了哪呢?
我眉頭緊鎖,想的腦殼都有些疼。
“怎麼了小楊,輸上頭了?”
見我愁眉不展,老梁衝我笑了一聲,眼睛衝我好一頓擠。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趕緊抓千。
抓千,我倒是也想趕緊抓,問題是現在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啊。
十把牌結束,這次不再用郭玉林的牌了,但錢家豪又拿了兩副牌出來。
在這玩,牌都是自己帶,用誰的玩都行,前提是在玩之前大家都要檢查檢查,有的人檢查的仔細有的人檢查的也並不仔細,反正等所有人都檢查完了,一致認為沒問題了,才能用牌。
這次到我檢查牌的時候,我著實是檢查了好一陣,足足兩分多鐘,但牌就是普通的牌。
我沒看出他怎麼出千的來。
牌也沒問題。
這可真讓我犯了難了,這次抓千,不會铩羽而歸吧?!
真那樣,我名聲可毀了,雖然這是個小牌局,可能傳不出去,但丟不丟人自己知道呀,再有,在陳雪麵前,我還真不想掉了這個份。
想了想,我不在盯著他出千,而是自己開始出千,隻要能贏錢,也就無所謂抓不抓千的了。再說,大家都是老千,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就不信我都公開跟他叫板了,他還能不收手。
這同行跟同行之間,總有些不成文的規矩。
當一張桌子上已經有一個老千在圈錢的時候,要是有另外的老千過來圈錢,必須得跟人家打招呼,打招呼的意思就是對一下黑話,人家要是同意你圈錢,你可以在這圈錢,但事成之後,要分給人家兩成的份子錢,也有可能是三成或是四成,價格浮動不等。當然,人家要是不同意你圈錢,你這後來的也不能蠻乾,總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
現在我主動出手圈錢,就是在利用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告訴對方。我是來抓千的,差不多就收手吧,彆鬨到最後大家臉上都沒光。
牌不能離桌,手不能亂動,在這種情況下我要出千也得擔些風險,但並無大礙。
這把牌,一隻手扣著牌,那第一張牌直接便被我給扣在了手裡,外表上看,一點痕跡都沒有,但實則,那張牌就跟長在了我手上似的,不管我手怎麼動它都掉不下來。
裝模做樣的看了看牌,隨後我跟著瞎混了一圈,待到場上有人跑了,我也跑了,但手上我可留著一張牌呢。
等到下把的時候,我手上就等於是有四張牌了,隨便組一組,對子出來了。這把還不賭,另一隻手再藏一張牌,等再下一把的時候我手上便有五張牌了,隨便一組,順子出來了,對付對付,同花出來了,基本穩贏。
從這把開始,我連下三城。
我本以為這能引起錢家豪的注意,誰承想錢家豪一點都沒注意到我。
這不對頭啊,我出千都這麼明顯了,他看不出來?
他還真沒看出來。
一連五把,就是大林小美都開始酸我手氣好了,錢家豪依舊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家夥……
盯了錢家豪好一會,我目光一閃,這家夥該不會是……
此時的錢家豪正在喝水,兩隻手結結實實的捏著散著白煙的杯子。
等牌到了他手裡的時候,他看了看牌,然後把牌夾在雙手之間,不斷的搓。
我微微皺眉,這動作,錢家豪經常做,唯獨在第一把用老梁的撲克牌時,他沒做這個動作。
想了想,我心裡微微一動,難道說……
整個一晚上,我都沒再出千,也沒再抓千,錢家豪是怎麼出千的,我已經心裡有數了。
老梁也好,陳雪也好,都在跟我打眼色,我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整個晚上,我輸了兩萬多,老梁輸了五萬,陳雪輸了三萬,其他人也是輸多贏少,就錢家豪贏得多,大林小美夫妻倆贏了一點點。
等他們都走了,老梁問我“小楊啊,你有譜沒譜,讓你來是請你抓千的,不是讓你來輸錢的。”
我一笑“老梁,我們這行有規矩,抓千的不能在賭桌上直接把老千揪出來。”
老梁愣了愣,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抓到他出千的把柄了?”
我笑了笑“其實,他根本就不是老千。”
“什麼?!”
陳雪驚了,老梁更驚。
“不可能,他絕對是老千,就從他來了開始,我們都在輸就他贏,他不是老千誰是老千?!”
我又笑了笑“誰也不是老千。”
這話一處,陳雪和老梁更驚訝了。
兩人俱是在盯著我看,仿佛要把我看出花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