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特彆古怪的是,那個家夥今天突然轉了性,很少跟注押注,不但如此,就算跟注押注了,他也很少有贏的時候。
昨天是十把裡麵贏七八把,今天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十把裡麵輸七八把。
這什麼情況,難道今天不打算出千了?
而且還有一個情況讓我十分在意,那就是他在刻意躲著我。
我當閒家的時候,他押注押莊家,我當莊家的時候他押注押閒家。我眉頭緊鎖,今天一反往常也就罷了,玩也不正經的玩,還故意在躲著我,這還怎麼抓千?
玩了幾把之後,我就下了賭桌,然後作為一個散客,從側麵去觀察這家夥。而接下來,他依舊還是那個狀態,不常下注,也不常贏。
古怪,太古怪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他事先知道我是來抓千的,所以在故意躲著我的感覺。
除了賭場的人,沒人知道我是來抓千的,就算是賭場的人,除了少數幾個荷官以及釘子還有兩三個服務員外,其他人也不知道我是來抓千的,至於場子裡的賭徒賭鬼們,那就更不知道我是來抓千的了……
我把釘子叫到一邊,跟他說“那家夥知道我是來抓千的,故意在躲著我。”
我說的很篤定,畢竟事實就是如此,我的推算絕對錯不了。
釘子驚異的看著我,說“楊哥,你的意思是說,賭場裡有人告訴他你來抓千了。”
我話裡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個意思。
我是來抓千的,我當然不會跟那家夥說“哎,你小心點啊,我可是來抓千的!”
那麼,就隻能是賭場的人告訴了他有人來抓千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的小心,而且還刻意的在躲我。
“不可能呀!”
釘子說“場子裡的人絕對不可能告訴他這事的……”
釘子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因為我正定定的看著他。
我不可能告訴他我是來抓千的,那麼,就一定有人告訴他我是來抓千的,而除了我自己以外,知道我來抓千的,就隻有賭場裡麵的人了,不是賭場裡的人有問題,還能是啥?
“這,這……楊哥,要不我現在把人都叫來查查?”
我眯起了眼睛,說“不妥……”
我真正擔心的是,如果今天不把千抓到的話,很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對方很可能會跑路,也許今天回去了就會跑路,也許過個幾天撈筆大的就會跑路。
我心裡下定了決心,今天我是說什麼也要把千抓到!
我跟釘子合計了一下,我佯裝走人,然後一會再回來,然後我不在現場看,我去監控室盯著。
釘子覺得我計劃的可行,於是親自把我送了出去。
到了外麵我買了個帽子,把外套給脫了,然後抽了幾根煙後才又進了賭場。從進賭場開始,我一直低著頭,直到在釘子特意安排的人的帶領下進了監控室,我才摘下了帽子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