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走到那人的麵前,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語氣僵硬的說“六哥,客人帶到了。”
“嗯。”
那人隻是輕輕應了一聲,頭都沒抬一下,繼續切著餐盤中一塊半生不熟,還帶著血絲的牛扒。
齊魯賭王,他當然就是齊魯賭王!
我看著他,歎了口氣,並深深感慨。
這一次再見,他再次帶給了我強烈的反差感。
上次見,我剛剛幫他贏下和賭城賭王的賭局,並跟他在碼頭的一個小餐館裡麵吃辣魚仔煲飯。他和我談天說地,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對我是一種諄諄教導的態度。
而這一次見麵,我是喪家之犬,他也不再是那個對我諄諄教導的六哥,而是真正的賭王,一個坐在一艘偌大的郵輪上,隻是吃個早餐,都在這可以讓千八百人同時進餐的會場裡麵吃,而且還是牛排,鵝肝之類的,這哪裡是辣魚仔煲飯能比的?
齊魯賭王不說話,我便走了上去,鞠了一躬。
“六哥,這次,多謝你的搭救。”
齊魯賭王衝我擺擺手,並示意我坐。
我想想,便在齊魯賭王的旁邊坐了下來。
齊魯賭王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吃著。
足足十多分鐘後,他才吃完飯,接著便喝起了牛奶,牛奶喝完了,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後,放才把目光看向我。
“想好怎麼還我人情了嗎?”
這一次,說起這樣的話,和上次的態度相比,簡直天壤之彆。
上一次,他跟我說起‘人情’的事情,是可有可無,全無所謂的態度。
而這一次,他看我的眼神帶著亮到刺眼的侵略性,仿佛這一刻,我整個人,都是他的!
“並沒有。”
對視這雙眼睛,我苦笑起來,說了一句話後,我攤手說道“六哥,我唯一還算能賣弄的東西,也就是那點小手段了,可在你麵前,這些都尚不得台麵,我也沒錢,更沒人,怎麼還你的人情,我……”
不等我說完,齊魯賭王便打斷了我的話。
“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我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齊魯賭王。
齊魯賭王並沒急著說‘給我指路’的事情,而是說“如果沒有我,你會先丟一隻手,然後死兩次。”
我點點頭。
齊魯賭王一笑,說道“那麼現在,你的命,還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