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雖然和衛青有過數次見麵的機會,但真要說認識,我們也不過是最近才開始認識罷了,相互之間遠談不上有多麼熟悉,就連話也很少說,默契更談不上,自然也不能做到隻是通過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意思的程度。
我疑惑的看著他,儘管心裡有所猜想,但卻並不敢肯定。
目光一轉,看了看他那邊的氛圍,這時我卻發現,和齊魯賭王以及車振宇在一起的,並非隻是他們兩人,而是還有一人正端著酒杯站在兩人的旁邊。
那人身穿一身燕尾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肚子往前腆著,向臉上看,我詫異了一下,因為這個人跟站在我麵前的張君寒,少說也有七八分相像。
隻是一眼,我心裡已經清楚,那人八成跟張君寒是兄弟。
看看那邊的氛圍,又看看衛青看向我的眼神,這時候我終於能肯定,衛青傳達給我的意思,確實是讓我和張君寒賭一把……
之所以能判斷得出這點來,並不是因為衛青的眼神傳達的有多麼準確,而是因為齊魯賭王那邊的氣氛,他給我一種,他在敷衍那人的感覺,而且想讓那人趕快走,而那人呢,他可能看得出齊魯賭王的意思,當然,也有可能他看不出,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吧,他就是厚臉皮的賴著沒走。
因此,當發現他弟弟在我這邊,而且還要跟我進行賭鬥的時候,衛青便給我傳來信息,讓我答應和張君寒的賭鬥。
而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幫齊魯賭王解圍。
也就是說,我不但要答應和張君寒的賭鬥,還要贏過張君寒。如此一來,那人就不好意思,也沒有那個臉在賴著不走了。
可話說回來,我要是輸了……丟的可並不是我的人,而是齊魯賭王的人。
六哥如此待我,我怎麼能讓他丟人?!
我有些猶豫起來。
便在我猶豫的時候,車車哼笑一聲,那雙毒辣的櫻桃紅唇微啟“怎麼,你是不敢嗎?!”
話音剛落,她緊接著又輕蔑的笑了一聲,衝我說“身為齊魯賭王的弟弟,彆人找你賭博,你竟然不敢,傳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我看了看她,眼神幽深。
要不是因為這個丫頭片子,我何至於陷入現在這種兩難的境地?
不過,車車的話也算是提醒了我。
在這裡,我代表的不僅僅隻是我個人,更代表著我背後的齊魯賭王。不管是輸還是贏,風險固然大,可終歸能搏一搏,但如果連答應這個賭約都沒答應,那我們這一行人,指不定會被怎麼嘲笑呢!
看了一會車車後,我看向張君寒,說“客隨主便,既然張兄誠心想約,我自然沒有不應戰的道理,怎麼賭,張興不妨畫出一條道來。”
我說的話,乍一聽中規中矩,但實則暗地裡卻充滿了心機。
首先我說‘客隨主便’,這便是打一個我是客,而張君寒是主的禮儀規矩。身為客人,到了你的地盤,你不招待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跟來訪的客人賭鬥,這是被釘到恥辱柱上都不算過分的行徑。
而後麵的話,則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一個先機。
我話裡,先說了我是被張君寒挑戰,而非主動挑戰。在這種情況下,我答應了他的挑戰,那麼,他覺得什麼都不做,就能讓我接受這次的挑戰嗎?
如此一來,真到選賭什麼的時候,怎麼也該讓我去選吧。
如此一來,便等於是我先搶到了先機。
“嗬嗬,感謝楊兄答應我的請求,至於賭什麼……”
張君寒估計不是個厚臉皮的人,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應該會把選擇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