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可還有客人呢,不過客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牌上,所在的桌子上,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小,卻還不足以讓這些賭徒們轉移注意力。
“楊哥,小風生病了,申請調班,我已經準假了,但陳場監那邊……”
原來是這事。
其實這事我早就預料到了,這本就是我安排的。
紅心號上屬於孟小九最大的兩根釘子,其一是一樓場監陳政,其二就是四樓的場監姚康。
對我們來說,這兩根釘子,就是刺入了肉裡的刺,鏟除異己,就是要拔掉這些刺。
但這倆人顯然也意識到了我要拔刺,所以都很老實,輕易不起事端,但,他們不出事,我不會讓他們出事嗎?
這幾天,陳風頻頻衝陳政挑釁,本就是我的授意,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個理由,把陳政一擼到底!
頭幾天,陳政還能忍,今天他顯然是忍不了了。
我看向陳政,陳政也在看著我,和之前不同,現在他看我,滿眼的忌憚,視線根本不敢跟我對視,左躲右閃的。
“陳場監,你是對陳風休息有意見,還是對老於有意見?”
陳政哼了一聲“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陳風請了病假根本沒去休息,而是去我隔壁……”
不等他說完,我便說“休息不休息,跟你有關係嗎?”
陳政看著我,怒道“楊飛,你彆在這幫裡不幫親,陳風根本就……”
再次不等他說完,我又說“我就問你,老於準沒準假。”
陳政看著我不說話。
“陳場監,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在沒事找事?”
陳政看著我,依舊不說話。
“回答我的問題。”
我目光逼人的看著他,他微微扭頭,甕聲甕氣的說“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現在是在乾什麼呢,場監的工作很輕鬆?那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就去當荷官吧。”
“楊飛,你……”
我怕話音落下,陳政眼睛一瞪,抬手指向我。
沒等我說什麼,陳風已經往陳政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你什麼你,沒聽到我哥的話嗎?今天開始你跟我一樣,也是荷官了。”
陳政一雙眼珠子特彆怨毒的看著我。
我也在看著他,並低聲說“彆怪我,要怪就怪孟小九沒把你們帶走,還有你,既然選擇留下來了,那你就好好縮著腦袋唄,乾嘛要跳出來呢,你不知道我這次在船上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拔刺嗎?”
“你現在已經是荷官了,如果再出事……”
隨著我話落,陳政瞳孔一縮,眼中閃過憋屈,但更多的是恐懼。
在六哥手底下,荷官如果生事,下場絕不會好。
上次紅心號出航的時候陳風出事,也就是有我跟陳雪,外加趙老三怎麼也是內應,不然的話,非得費一隻手不可。
兩根大刺已經拔掉了一根,還剩一根……姚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