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搖頭。
過?!
我一點都不覺得過,正如我說的,明天我還會去洗劫他們的賭場,我就不信他們的東家能沉得住氣永遠不出來。
回到下榻的酒店後,我跟唐柔開了一間套房,她住外間我住裡間。
夜色漸深,長夜漫漫,我卻久久合不上眼,甚至我都沒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心裡七上八下的。
如果事實真照我猜想的,小雪跟李蘇在漁船賭坊東家的手裡,我沒什麼好擔心的,隻要逼他們把人交出來就是了。
他們不過就是想賴賬罷了,賴唄。
但如果事實並非我所願呢?!
沒有證據,亦沒有絲毫的線索可以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心一直在提著,腦子裡有根弦始終在蹦的筆直。
我怕,怕事實非我所願……
隱隱之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事實真的並非我所推論的那樣,這不過是我無法麵對陳雪失蹤或是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從而致使潛意識裡的‘懼怕’在作祟。
不!
我狠狠甩了甩頭。
點燃一根煙,我心頭特彆的堅定。
肯定是的!
肯定是漁船賭坊的東家為了那筆數目不菲的欠款在鋌而走險,因此綁了小雪當做籌碼想跟我們交涉。
現在之所以不出現,那是因為畢竟這事情鬨得有點大,還死了不少人,警方盯得太緊,所以他們不敢冒頭。
一定是這樣!
不然的話,怎麼解釋小雪都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要知道,搜救的力度不可謂不強,海警,道上的清道夫,都在找,可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裡麵真的沒古怪嗎?
我不信!
同樣的,也隻有是因為他們綁架了小雪和李蘇,所以才致使李蘇儘管失蹤數天了,可依舊在每天都給我來信息報備小雪的情況。
很顯然,給我發信息的並非真的是李蘇,而是那夥綁匪!
兩個點,無論哪一個點都能證明這事情有古怪,這事情就是如我所想的那樣。
所以,沒有其他的可能,這就是唯一的可能!
小雪,你放心,不出兩天我就能把他們給逼出來。
抽著煙,好一番吞雲吐霧。
儘管我心裡無比的堅定這一想法,甚至還找了兩個不是線索的線索來佐證我的想法,而且道理也說得通,但我這心,就是一直卡在我的嗓子眼,猶如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漂浮不定,隨時都可能船翻人亡,而腦子裡,那根如橡皮筋般緊緊繃著的弦,也時刻給我一種它要斷了的感覺。
我越發不安起來,潛意識裡特彆的害怕!
不行!
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儘管已是深夜,我依舊出門而去,唐柔本已經入睡,但看我出門連忙跟上了我,即便我讓她回去睡,她也不回去。
認死理,古板,跟牛一樣倔,對唐柔我當然理解,見她執意要跟著我,我便沒多勸。
而既然出來了,我也並非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