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坐下把話說清楚。”
阮醒衝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想了想,到底還是重新坐了下來。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反正我還有另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我當然不用著急。
“聽說,閣下可以幫我?”
終於,沉寂了足足一兩分鐘之後,阮醒先對我說起話來。
我點點頭“不瞞醒老板,我確實可以幫你。”
阮醒蹙緊眉頭,把臉上的眼睛摘了下來,用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複又戴起。
“我想知道閣下究竟有什麼辦法幫到我,要知道,即便是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讓警方的注意力從我這裡轉去他處。”
我笑了笑“我自是有我的辦法。”
阮醒目光一閃,定定的看著我。
他看了我良久良久,拿起茶來輕抿一口,隨後說“還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我一笑,簡短的吐出兩個字“楊飛。”
“楊先生,貴國有一句俗語,我若是說錯了,還請你不要見笑。”
我擺擺手,示意阮醒有話直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一愣,接著然不住大笑出來。
“哈哈,原來是這句話,醒老板原來對我國之學也有研究。”
稍微一頓,見阮醒定定的看著我,我不由收斂起笑容露出正色“我對醒先生不會用奸更不會用盜,當然,我自是不會白白幫醒先生……我的訴求很簡單,我隻要醒老板給我一個掛靠的名額。”
阮醒認真的看了看我“楊先生要開賭場?”
我點點頭“正是。”
阮醒笑說“楊先生可能不知道,若要掛靠的話,需給3成的乾股。”
果然是黑的一塌糊塗。
什麼都不用乾,隻是一個掛靠的名額便能月月年年的拿走賭場百分之三十的收成。果真,沒有什麼是比賭博生意更賺錢的了。即便有,也很少,不超過一掌之數。
若按照一家掛靠的場子分三成乾股來算,有三家賭場掛靠便等於憑空多了一家賭場。若是六家賭場掛靠就等於多了兩家賭場。
一張許可證的價值,可見一斑。
更可見,賭城的那位何老板有多麼的財大氣粗。
要知道,賭城一共隻有六張博彩許可證,而何老板一人便獨占三張,名下賭場十幾家,掛靠的賭場更不知道有多少家。再加上那裡是都城,是亞洲最大且唯一的博彩中心,客流之龐大,簡直無法想象。
每一年,何老板的收入都是個天文數字。十幾年下來,那位的財富已經不知道積攢到了何等程度,說他是世界賭王之一也毫不為過。
心裡感慨歸感慨,但能爭取的利益,一分我也不會少爭取。
“一成,這是我的底線。”
豎起一根手指,我直視阮醒說著。
阮醒突然一笑“一成?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