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我不認為南國有比我還厲害的老千。
當然,這個江湖藏龍臥虎,哪都有不容忍小覷的存在。
但起碼在峴港在萊德這家賭場,我不認為有比我更厲害的老千。
我沒什麼獨門絕技,有的隻是在賭場摸爬滾打小二十年的經驗,以及我的閱曆和見識。
我不相信在峴港,能找出一個比之我的閱曆還要豐富的老千。當然,我指的隻是老千,不包含任何其他行業的人。
正因為有這個自信,所以我肆無忌憚,當然了,這一切還是要回到最初的那個命題上,我是來找茬的來著。
既然是找茬,那就要有找茬的樣子,不溫不火,客客氣氣,讓人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想重視也重視不起來,那叫找茬?
“這位先生,我可以最後再跟你說一遍,到現在為止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全當給前輩一個見麵禮了,但……您不能再玩下去了。”
女郎看著我,儘管被我的話噎的很是生氣,卻依舊不得不緩了一口氣,對我和顏悅色的說著。
我皺了皺眉,想了想說“你是說,你們服軟了?”
女郎麵色一變,本是有些強壓下怒火的眼神裡又有火焰燃起。
不過轉瞬,她便笑說“是,我們服軟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同時卻把我所有的籌碼,共計八百多萬全都壓了上去。
“嘩——”
我這番舉動,立時引得整張賭桌都轟動起來。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抱著各自的籌碼站了起來,不打算再玩,隻是圍在旁邊看著我,一個個除了震驚便是在交頭接耳,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他們說的都是南國話,我也聽不懂。
“先生,你這是在玩火!”
我坐在椅子上敲起二郎腿,還點燃了一根煙。
“那你準備怎麼做?”
女郎看著我好一會後,站了起來扭頭離開。
我沒當回事,而是對那邊愣著的荷官招了招手。
“發牌。”
荷官是發也不是,不發牌也不是,整個人僵在原處動也不動一下。
我暗暗皺眉,打了個響指,用半生不熟的南國話說出了一個單詞“發牌。”
荷官還是不動,正當我還要說些什麼時,之前那個消瘦的老千走了過來,站在了荷官的位置上。
“閣下,我給你發牌可好?”
也是國人?
聽這老千竟然說了一口帶著南部口音的普通話,我目光閃了閃,這家萊德賭場倒是有點意思,之前的女郎是國人,這老千原來也是國人。
“可以。”
老千發牌,他是給我明牌發的牌,這樣就是我想出千,眾目睽睽之下我也出不了千。
“你這有些不合規矩吧?”
我看向老千笑說。
老千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壓根就沒打算跟我說話,得,這是準備玩賴了。
看看周圍麵色各異的客人,我又說“你就不怕這些客人們看出來,說你們萊德賭場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