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就是有病,不能慣著的病。
我沒好氣的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不想麻煩就彆囉嗦,帶路。”
女人狠狠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一轉身,踩著中跟鞋蹬蹬蹬的在前麵走著。
上至賭場三樓,原本阮醒的辦公室前,她敲了敲門,在裡麵傳出一聲‘進’之後,她引著我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辦公室的格局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坐在這裡的人已經不一樣了。
“顧先生。”
坐在原本阮醒位置上的,此時已經換成了更年輕更有朝氣眼神也更銳利的顧銘。
“原來是楊老弟來了,這裡不陌生吧,自己做自己取水喝,我手頭還有些事情,忙完招待你。”
我沒坐下更沒喝水,而是走到了窗前,透過窗戶往外看著,同時在打開窗戶的地方往外彈著煙灰。
“阮醒怎麼了?”
顧銘隨口應付著我“出海了,昨天的事。”
我看向顧銘那邊,正看到他埋頭在成堆的文件中,一份份的簽字,旁邊還有個計算機在啪啪的響著,似是在核算賬目。
“對了,楊老弟,三天後萊康賭場開業,你得來。”
萊康賭場,不用想,就是原本的康泰賭場了。
在窗口掐滅煙頭,隨手把煙彈出了窗外“顧先生好手段。”
顧銘頭也不抬的說“嗯,承蒙誇獎。”
你倒是不一點也不謙虛。
儘管知道顧銘對付阮醒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利益相爭,但我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你們要對付阮醒?”
顧銘嗤笑一聲“為什麼?拿了本不屬於他的東西,他當然得吐出來。”
我一皺眉,不等細問,顧銘又說“當初峴港為什麼會有博彩許可證的發放,那是因為我們在背後走動的結果,阮醒倒是運氣不錯,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手段得去了一張,現在不過是要他還回來而已。”
“為什麼最開始不讓他還回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阮醒已然成了過去,所以這個回答我相信是真的,因為現在顧銘沒有騙我的理由。
“楊老弟,當屬於你的東西被彆人拿了,還被彆人用了,還用的很好,你會急著拿回來嗎?”
我一愣,不知道顧銘這話是什麼意思,而這時候顧銘也終於抬頭看向我,並衝我露出一絲笑意。
“被用也就被用了,經營的不錯,對我們也沒有壞處,我們隻需要在彆人用心栽培了樹木之後,最後來摘取果實就好。”
他這麼一說,我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阮醒用了彆人的東西,但那東西的主人並沒急著要回來,而是等著阮醒用一張博彩許可證將賭場豎起並做大,等阮醒辛苦付出到一定程度時,顧銘他們便來收取最終的果實。等於是不費絲毫的力氣,但卻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現在這張博彩許可證在我手裡,最後,你們也會這麼對我?”
眯起泛出幽光的眼睛,我看向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