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第二個老千是個有點技術的人,抓他時我讓釘子上場逼他露出破綻,然後在他要藏牌的時候,我讓一個賭場看場子的大漢一把捏住了他的袖子,當著眾多客人的麵把他袖子裡藏得牌給拿了出來。
抓千抓現行,老千百口莫辯,賭客也都知道了為什麼那人會被抓,更主要的是震懾人心,讓人知道,彆想在這家賭場出千。同時我當然是不會露麵的,我隻負責指揮。抓千雖然講究抓現行,但我這個抓千的人卻不能露麵。還是那套老規矩。
第三個人的時候,釘子上場沒能抓得了,不得已之下我坐上賭桌陪那老千玩了幾把。
頭幾把,我也沒看出他是怎麼出千的,後麵四五把,我有了些眉目,不過就在我準備順藤摸瓜的去抓千時,他卻溜了,不在這桌上賭了而是換了張百家樂的桌子去當散戶,下注下的也不大,輸輸贏贏也完全不在乎。
還挺謹慎。
想了想,這隻老鼠我讓釘子專門派人盯著,但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讓他出賭場,等著他再玩的時候再去抓。
這第三個老千暫時沒抓,去第四個老千那邊,這第四個老千此時正在興頭上,玩的是輪盤,有時候買黑有時候買紅,倒是沒有單獨買一個號碼或是一個區塊的時候。
輪盤講究兩色單雙大小三區和單獨一個號碼的去壓,0通吃。
其中兩色單雙大小這種,都是一賠一的賠率,三區的壓法有的賭場是一賠二有的賭場則是一賠一點五,壓號碼會賠的多些,如一賠二一賠三甚至是一賠五,也看地方或是賭場本身。
或許是因為今天開業酬賓,輪盤這邊壓獨號的賠率是一賠五,算是比較大的賠率了。不過那老千隻買兩色,要麼是紅要麼是黑,表現出一副不貪心也沒失去理智去搏一把的態度。
看了一會,我對這人起了些興趣,不說彆的,就說他賭這個輪盤,那確實是有些手段的,抓他也得費些時間。
不過就在我準備抓了這個人的時候,釘子皺眉跟我說“楊哥,那老千要跑。”
我點點頭,不跑才叫怪,正常老千,圈夠了錢當然應該跑,不過放在今天,‘跑’也變成了一個信號,一個那人不想爭取那個掛靠名額的信號。
這我倒是來了些興趣。
我看向釘子問他“那人是自己來的,國人還是南國人?”
“國人,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釘子如此回複我,我一笑說“那就看住了他,彆讓他脫身。”
頓了頓,我提醒釘子一句“對了,記得小心些廁所,或是靠近窗戶的位置。”
釘子點點頭,隨後便去安排了。
他從我身邊離開,我繼續盯著那個玩輪盤的老千。
正盯著時,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這邊有點問題。”
扭頭看看,發現是小韓,也就是那金發女人。
“有什麼問題?”
“有人出千……是個硬茬。”
言下之意,再看她那微妙的表情,潛台詞就是,那出千的人她對付不了。
“那家夥應該是鴻山賭場的釘子,估計是衝著掛靠的名額來的,要是最後她拔了頭籌,你會有麻煩。”
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最後拔得頭籌的人隻能是她,而不能是彆的人,更不能是彆家的賭場。
而她口中的鴻山賭場我也聽說過,那是峴港這邊做的比較大的黑賭場之一。
我揚了揚眉頭,本不想當回事,但想想都答應顧銘幫忙了坐視不理故意壞他的事也說不過去。
想了想,我說“這次幫你們看場子,我也不要什麼好處,全當還你們人情了。”
這邊玩輪盤的估計不是衝著掛靠名額來的,但為了避免這家夥脫身,我便安排小韓說“你安排人盯著這個玩輪盤的,可彆讓他脫了身去,我去會會你說的硬茬。”
小韓找了個人過來安排了幾句,隨後便帶著我奔向一桌正在玩21點的桌子。
“就是那個紮著辮子的老太太。”
到了桌子附近,小韓在我身旁低聲說了一句。而細細打量,那女人哪裡是什麼老太太,不過就是年齡大點罷了,大概四十三四的樣子,麵上有些皺紋,皮膚也顯得比較鬆弛。
“你注意那老太太的衣服還有她的手。”
等我注意上那老太太時,小韓又在我耳邊叮囑了一句。
等看了一會後,我眉頭皺成了個疙瘩,目中則流露狐疑之色。
“這人是把魔術搬到賭桌上來了?”
小韓看向我,點點頭,表示沒錯,那老太太不是在出千,而是在變魔術。
說是變魔術,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變魔術,而是手法。
老千這行有句話,魔術是天堂,千術是地獄。
這話的意思不是說魔術多麼多麼好千術多麼多麼不好,而是說的魔術就要在表演魔術的地方表演,在舞台上表演魔術是天堂,可要是以為會些魔術手法就可以無敵了,就可以把這種手法拿到賭桌上來當千術用了,那就大錯特錯了。真把魔術手法拿到賭桌上用,把魔術硬變成千術,那就是找死!
不過,這老太太的手法雖然是魔術手法,能看得出跟千術手法不是一個路子,但既然能讓小韓承認不是對手,還專門找了我來,那就說明這老太太是有本事的。
那麼,厲害之處在哪?
一邊想著,我一邊眼神幽深的關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