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看著我笑說,笑得彆有深意,我也笑了笑,笑得笑無好笑。
就這一個笑容,我心裡想的什麼,他心裡想的什麼,我們各自都明鏡似的,無非就是顧銘察覺到我已經不排斥他了,而我的笑則是在提醒他,你的小恩小惠我可以接受,但彆指望能讓我欠你什麼天大的人情。
能利用上的一切,我都要利用上,因為對比現在的我,我的目的距離我太遠太遠!
所以在現在這個階段,我不介意欠人人情。
甚至……現在認識了豹哥,豹哥找我也明顯有事,我都在想著要不要跟豹哥做個交換,我幫他,他幫我,大家相互幫忙,如此一來我必定能竄起得更快!
“你就彆提那個什麼監察院主任了,雖說在南國這邊監察院的權利很大,但並不適合跟我們這一行牽扯。”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找人合夥,說白了就是找保護傘,而這個保護傘的絕佳身份,其實就是警察,監察院的主任,官很大,權利也很大,但並不適合。
做賭場的,那跟警察打交道的地方太多了。
如果有什麼小辮子警方揪著不放,隨後才輪到主管經濟的人出麵,如果警方那邊毫無問題,那麼主管經濟的官方部門隻能在一些資金上做手腳,這些麻煩卻是無傷大雅,並不用太過在意。
話又說回來,開賭場能跟監察院打什麼交道?
半毛錢的交道也不用打!
“嗯,其實你可以等等。”
顧銘想了想,對我說,說完後目光彆有深意地看向阮興強。
我一愣,隨後恍然大悟,意識到了顧銘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阮興強雖然對我油鹽不進,但他還能在峴港待多久?
他走了,自然就會有另外的人接任峴港這邊警方一哥的位置。
阮興強雖然對我愛答不理的,但新來的那位卻未必會如此。
這麼想來的話,確實應該等上一等。
正好也趁著這段時間把開賭場的前期工作都做好,左右阮興強的調動應該會很快,沒見今天豹哥都把阮興強叫去了?這其實就是一個信號。
看向顧銘,我笑了笑,隨後不懷好意地靠了過去“顧哥,扯虎皮做大旗聽沒聽說過?”
顧銘看著我,蹙眉說“什麼意思?”
“其實賭場的選址問題,我看中了美溪酒店那邊,他們是南國酒店業的豪強企業,我這無門無勢的,難免弱上幾分。”
這麼一說,顧銘倒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幫你站台?”
“這點小忙你不會不幫吧?”
顧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不是不行。”
一聽這話頭我就知道他要談條件,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要什麼什麼沒有,也不怕顧銘能跟我提什麼過分的條件。
不過,真當顧銘說出他的條件時,我麵色卻變得很是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