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那正走入會議室的人,我心頭頓時重重跳了一下。
怎麼會是他?!
心裡驚訝,詫異,想不通,也頗覺古怪,但重重情緒,沒有一絲表現在臉上。
顧銘已經起身與那進來的兩人招呼,而我則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並翹著腿。
有一人走到我麵前,衝我一笑,像是嗤笑,隨後說“飛哥,好久不見。”
我伸手入懷,麵色不動分毫。
當手從懷裡掏出來時,我手裡已經多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施施然的從煙盒內拿出了一根煙,又施施然的點燃,隨後我方看向那跟我說話的青年。
二十七八的年紀,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身穿一身西裝,未打領帶,襯衫的風紀扣還大敞著,露出了他胸口的紋身以及掛在脖子上的金鏈子。
“你是?”
這人,我認識。
不過並非是有什麼交情,不過是見過幾麵而已。
倒是跟另一個人……
我跟他很有交集。
“飛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論起來,您可是我的師兄啊。”
就站在我麵前的青年嘿嘿一笑。
“師兄就是師兄,您的本事,我是拍馬也趕不上,沒想到從南韓逃走後,師兄竟然來了南國這邊,還發展的這麼好,現在師弟開場子,都得看您的臉色。”
話裡話外,陰陽怪氣。
我看著他,眼睛稍微眯起。
“哎呀,師兄可不要這麼看著我,這眼神太嚇人了。”
那青年連連擺手,一副害怕的樣子。
而這時,另一人和顧銘寒暄過了,也開始跟我寒暄起來。
“飛哥,好久不見了。”
我目光在青年的身上落到了那人的身上,點頭說“是啊,是挺久沒見了。”
說著話,我靠著沙發椅背,悠閒的抽起煙來,沒有在接話的意思。
趙老三!
韓衝!
我沒想到,這家賭場的兩個老板,會是這兩個人。
說起趙老三,跟他當然熟悉的很,說到韓衝,跟他倒是算不上熟悉,但在老六拿我開刀之前,他是老六的秘書,用衛青的話說,就是老六用來擠掉我的一顆棋子。
就如我是老六用來擠掉孟小九的棋子一樣。
“老弟,原來你們認識?”
顧銘這時微微蹙眉看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認識,是我老東家那邊的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銘當然門清,目中精光當即一閃,隨後便不再說話。
“哈哈,飛哥這話聽著讓人真是感慨啊,經年一彆,已將快一年了吧?”
趙老三仰頭大笑,嘴上煞有其事的說著,好似跟我真的是什麼知己似的。
我淡淡點頭“是差不多有一年了。”
看我的樣子,那也是大點其頭深以為然,一副跟趙老三感情深厚的樣子。
你想演戲,我就陪你演戲,搞得好像這事誰不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