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顧銘努努嘴,衝我示意了一下。
我點點頭,隨後走了過去,但步子邁出去我卻發現有點不對,因為朝那邊走的人,隻有我一個。
我回頭看向顧銘和李標,兩人都在笑看著我,什麼都沒說,腳步也不動。
很顯然,豹哥要見的隻有我一個。
我越發琢磨不透豹哥的用意。
但人就在這裡,而且這一次我等於是欠了豹哥一個天大的人情,他要見我,我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
走到露台上,吹著湖泊上的清風,我衝豹哥欠了欠身,不卑不亢的說“豹哥。”
豹哥依舊在打太極,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似的,麵上一片專注。
就在我安心待在一旁,並琢磨豹哥到底什麼意思時,他突然朱口一開“一起?”
我愣了一下,轉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便乾脆地站在了他的身邊,照葫蘆畫瓢,有點晦澀且生硬的打著太極。
“不錯不錯,以前練過?”
聽到豹哥這麼說,我苦笑一聲說“您就彆笑話我了,我就是有樣學樣而已。”
“動作要穩,步子要慢,年輕人須得沉得住氣。”
這番話,似是在說太極,又似是有意而指,讓我不由沉思起來。
想了想,我並沒有想清楚這裡麵究竟是什麼意思,便不再多想,轉而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多謝豹哥。”
豹哥輕笑一聲,看了我一眼,手上則是一變,變換了一個太極的姿勢。
“嗬嗬,僅僅隻是口頭上謝我?”
我麵色一變,心裡不由想得更多起來。
豹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豹哥有事吩咐,晚輩一定竭儘全力。”
歎口氣,我說道,心下這時也是認命了。
左右這個人情也欠下了,如果豹哥真要讓我做什麼的話,我也隻能去做了。
“我很欣慰。”
然而當我這麼了一句之後,豹哥卻突然對我笑笑,接著雙手打開,緩慢上揚至耳邊,隨後兩手一並下壓,做著類似於收功的姿勢,嘴中則緩緩朝外吐著一口氣,這口氣,格外的悠長。
我在旁邊依舊是照葫蘆畫瓢,但隻有形,卻沒有豹哥的那股意。
太極打完後,豹哥就這麼席地而坐,盤坐在了露台上,似乎是在吐納,還衝我擺擺手,意思是讓我繼續有樣學樣。
閉著眼,均勻地呼吸著,清風徐來,心境於這一刻似是真的有了些不同。
便在這時,豹哥突然對我說“太極很不錯,這套拳我已經打了十幾年,太極和做人是一樣的,都講究個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