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重新回到飯局上,盧婉花跟顧銘正在聊著美溪酒店第三位股東的事情。
“事情都處理好了?”
顧銘問我,我擺擺手“本來就是小事一樁。”
話落後我主動接著他們的話題道“聽花姐的意思,那位股東是有出售手裡股份的打算?”
盧婉花看看我,又看看顧銘,笑了出來。
“即便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也得有這方麵的意思。”
說著,她拿起高腳杯,微微轉動,紅色的酒液在杯中凝成了一個漩,她衝我和顧銘一笑,隨後一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我心裡動了動,看向顧銘。
顧銘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其實,你們也需要我,不是嗎?”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後,盧婉花突然說道。
“嗬嗬,我們當然是需要花姐的。”
打了個哈哈,我拿出了煙來,先是分給顧銘一根,雖有又分給了盧婉花一根,最後方才在自己的嘴上叼了一根。
以前,還真有點小看盧婉花了。
不,話不能這麼說。
屁股永遠決定著腦袋,以前的盧婉花,隻是峴港一家酒店的老總,她這個級彆的人,美溪酒店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三四,她想得再多也沒什麼用。
而現在不一樣了,她是美溪酒店主抓跟我合作開賭場的副總裁,想的自然更多,看得自然更遠,占有欲自然而然的跟著水漲船高,現在,僅僅隻是副總裁,恐怕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等等……
我眼睛眯了眯,把盧婉花單獨拎出來,負責跟我們合作開賭場。
這看似是放權給盧婉花,但從另一方麵來說,似乎是把盧婉花給踢出了權利階層……畢竟在這件事情上,美溪酒店是完全沒有利益可圖的,能分到的蛋糕隻是少之又少的一小塊而已。
念頭微微一動,我心裡也就清楚了為什麼盧婉花現在會對美溪酒店有二心。
他們不仁,盧婉花不管是出於自保,還是出於泄憤,又或是僅僅處於賺錢的立場,她似乎都沒有必要再跟美溪酒店講什麼義氣了。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我以前對盧婉花還真有些小看了。
嘴角勾起,我腳下暗暗踢了顧銘一下。
顧銘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隨後才說“花總是什麼意思,不妨說得再明白些。”
盧婉花看看我,又看看顧銘,隨後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我輕笑一聲“跟美溪酒店開賭場,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盧婉花深深看了我一眼,乾脆的笑出聲來。
“據我所知,輝董已經重新擬定了董事會的規章,另外,也專門聘請了法務負責公司內的一切項目的審查,最主要的是,輝董特意聘請了貴公司控股的天祥保全,負責美溪酒店的一切安保工作。”
隨著他說,我心裡是連連動容,不過表麵上我則平靜如水。
盧婉花笑吟吟的說“重新擬定董事會的規章,是為了防範有外人繼承董事會董事的股份。聘請法務負責公司一切項目,是不想被有些人鑽了這方麵的空子。另外,聘請由貴公司控股的天祥保全公司……若是酒店除了任何方麵的安保問題,抹黑的也隻能是你們自己。小飛,顧先生,難道你們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我們簡直太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意思了。
股份不能由董事會外的人繼承,或者說是不能在董事會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董事會外的人繼承,這防的就是我們私下裡去收購他們的股份。
不讓‘有心人’在項目法務上鑽空子,這所謂的有心人不就是我們?
至於保全方麵,能影響酒店生意的外在因素很少,保全便是重中之重。而現在美溪酒店用上了由大元控股的天祥安保。等於是我們要是想在這方麵對付美溪酒店,那等於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江湖上就沒有傻子,儘管美溪酒店老板範增輝並不算是個純粹的江湖中人,但他畢竟經商數十年了,什麼沒見過?
想來找上我,讓我幫他跟豹哥求情的時候,他就在放著我們會對美溪酒店下手了。
而現在,更是多加防範,甚至都把盧婉花這個跟我們走得頗近的高層給從核心圈踢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範增輝,不好對付啊。
“小飛,顧先生,如果你們想把美溪酒店據為己有,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大元金控家大業大,你們想乾什麼,大概還沒人能阻止得了,想乾什麼,用強就夠了。但這樣一來,名聲未必太不好聽了,也顯得大元金控狼子野心。而第二條路,就是裡應外合,在美溪酒店內部,有你們的內應。而這個內應除了我能勝任,彆人怕是都不行。”
盧婉花說完,深深看了我和顧銘一會,隨後又說“而我所要的,僅僅隻有百分之七的股份而已。”
我沒急著說話,而是在心裡默默算著這筆賬。
顧銘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花總的意思……”
顧銘笑容收斂,嘴上叼著煙。
“你在教我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