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借貸這個敏感的圈子裡,袁家就是個子最高的那個人,天塌了,遭殃的第一個就是他。而我們則有個緩衝期。
說白了,豹哥不是不想在這方麵做大,而是既沒有必要做大,也用不著做大。
嗯,既然如此,那就換個法子。
也不等管童再說我,我便掛斷了電話,並給顧銘打去電話“顧哥,河內這邊的驢打滾,我想換個騎驢的。”
我跟顧哥都是華人,也都是混藍道的,說起話來都是黑話,驢打滾就是高利貸,騎驢的就是放貸的。
“這事啊,你想推咱天元上去?”
“不是,豹哥的意思是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我總不能忤逆豹哥吧。”
“哦,懂了,想怎麼做你說,我肯定幫你。”
顧銘這邊完事,隨後我又給吳吉雄打去電話。
“雄哥,彆來無恙啊。”
稍頓,見吳吉雄不說話,我笑了一聲“原本有好事要跟雄哥商量,既然雄哥不願意聽,那就當我沒提過吧。”
“你能有什麼好事找我?”
嘴角一勾,隨後我說“是這樣,河內高利貸的圈子,該洗洗牌了,雄哥有沒有興趣?”
吳吉雄的聲音明顯高了八度“這是豹哥的意思?”
“不是,僅僅是我個人的意思。”
“那我沒興趣。”
“不,你有,我相信雄哥肯定會感興趣的。”
掛斷和吳吉雄的電話,我又給劉生打去電話,說好了明天通過他,約他們的老板見個麵。
次日,找到了劉生,通過劉生又見到了劉生的老板。
劉生的老板叫亮平,三十來歲其貌不揚的一個漢子。
“兄弟昨晚的事跡我可聽劉生說過了,真是佩服啊。”
和劉生差不多,亮平也屬於那種比較乾脆且豪爽的人。
“哎,就是些旁門左道的小手段而已,上不了台麵。”
寒暄兩句,亮平意有所指地說“兄弟,你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什麼卻在天元當個……追債的?”
我擺擺手“豹哥讓我在基層鍛煉鍛煉,就是有一百個不願意,我也不能不來啊。”
等我說完,亮平都有點懵了。
“兄弟,你說的豹哥是……是……哪個豹哥?”
“整個河內,整個南國……不,整個南洋,有幾個豹哥?”
亮平拿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楊……楊哥是吧,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亮平的借貸公司,也就跟現在的光源傳媒差不多。再加上年紀相仿,這一知道我跟的是豹哥,亮平可不得叫我哥?
“我最近想著給河內的高利貸圈子洗洗牌。”
說完,我微微一笑,隨後便悠哉地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