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這三人,一個是賴冬盛的心腹兄弟,另外兩個是影衛的兄弟。
果敢軍跟獨立軍交戰之初,他們就跟隨賴冬盛去了老街潛伏。在潛伏時期,賴冬盛跟獨立軍的高層有聯絡。一次他去跟高層見麵時,卻在獨立軍的軍營裡看見了老六的人。
賴冬盛發現了老六的人,但老六的人卻沒發現他。
說來也是有意思,跟獨立軍站在同一陣營的賴冬盛去了獨立軍的軍營,見的是吳博這個總參謀長,二號人物。而作為敵方幕後金主的老六的人,他去了獨立軍的軍營見的卻是獨立軍的一把手,司令員。
賴冬盛讓影衛的兄弟去暗地裡調查,這一查,直接查出了老六要以老街一半產業作為籌碼,跟獨立軍交好。
儘管這件事司令員並沒有答應,但卻埋下了隱患。
眾所周知,緬國非常窮,經常受全世界各大國的援助。
老六在老街一半的產業,這個誘惑,獨立軍真能視而不見?
當然了,隻要打下了老街,整個老街都是獨立軍的,也就無所謂老六的一半產業了。
可話說回來了,老六跟我是敵對方,老街打下來了,我還會放過老六嗎?
當然不會!
那麼老六的所有產業也就都沒了,獨立軍也就撿不了這個錢包了。
這裡麵的水,又深又臟,一時間,這件事到底能引起多大的連鎖反應,賴冬盛還想不到,但他知道,絕對不能讓這件事促成。
他一邊秘密調查獨立軍跟老六之間到底有沒有交易,另一邊則試圖提前對老六的產業進行破壞。
就在獨立軍打下老街的時候,老六三分之一的產業以都被賴冬盛破壞。
還有更絕的!
賴冬盛給果敢軍的人傳消息,說老六有心投敵,這就讓老六跟果敢軍徹底割袍斷義。
另一方麵,賴冬盛之所以推翻我跟他說的保守計劃,改而直接對東亞娛樂城進行霍亂,這裡麵的原因更是讓我心都在滴血。
老六如果和獨立軍真的走到了一塊去,有獨立軍罩著老六,我永遠都彆想殺老六了。
獨立軍不是果敢軍,在緬國境內,沒有什麼軍閥會是他們的對手。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賴冬盛才不惜鋌而走險,直接去殺老六,並破壞掉東亞娛樂城這個巨大的印鈔機。
直接殺了老六,老六跟獨立軍也就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了。
破壞了重金打造的東亞娛樂城,老六在老街的價值會驟降一半,獨立軍或許也看不上老六了。
這兩個目的,不管達成哪一個,都可以讓老六無路可走,也可以讓獨立軍全心全意地跟我們合作。
但可惜的是,不管是哪一個目的,賴冬盛都沒能達成。
“吳博說,東亞娛樂城內有果敢軍的精銳,其實在東亞娛樂城裡的不是果敢軍,對不對?”
看著賴冬盛的心腹兄弟,我沉聲問道。
他點點頭,震聲道“那是獨立軍的人。”
我深吸口氣,站起,走到窗前,此時,我真是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飛哥,當時獨立軍的人是要趕我們走,說他們占領了東亞娛樂城,說白了就是想著把東亞娛樂城撿到他們的戰利品籃子裡,盛哥本有心放棄,但老六他……他暗中安排了槍手,在我們跟獨立軍對峙的時候殺了獨立軍的人,獨立軍誤以為是我們要跟他們打,一下子場麵就失控了,獨立軍的人要殺我們,盛哥不想跟獨立軍為敵,努力控製局麵,直至吳博站出來阻止,這場矛盾才算消停下來……”
“但老六的人卻趁著我們和獨立軍調停的機會,殺了盛哥……”
說到最後,他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雙手插兜,實則雙拳早已緊緊攥起。
賴冬盛很清楚我們不能跟獨立軍交惡。
老六也很清楚,必須讓我們跟獨立軍交惡,這樣他才有機會跟獨立軍站在同一陣營。
一左一右,賴冬盛不想讓老六得償所願,老六也不會讓賴冬盛得償所願。
但……老六這個人,下手太狠了,手段也太陰毒了,先是嫁禍,製造我們和獨立軍的矛盾,接著是行刺,讓我們跟獨立軍之間徹底產生嫌隙。
老六啊老六,你還是那麼陰險!
冬盛,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跟我通個氣?!
一時間,我心裡是各種念頭彙聚,各種心思煩擾,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身體,心裡,腦子,都難受。
“好好養傷。”
丟下一句話,我轉身離去。
“飛哥!”
就在我走到門口時,賴冬盛的心腹兄弟大吼一聲。
“做這些事之前,我勸過盛哥,讓盛哥知會飛哥一聲,盛哥說,飛哥對他有知遇之恩,為飛哥做事,為飛哥去死,都是應該,不能為飛哥分憂,對不起飛哥的重用和賞識。他還說,飛哥把我們都當親兄弟,要是飛哥知道了他要做什麼,肯定不會讓他去做。但這樣的事情,終究要有人去做,總不能一遇到危險的事,就讓飛哥親力親為,所以盛哥才自作主張改了飛哥的計劃。”
這番話,停在我耳朵裡不亞於一把把箭矢,對我當胸而過。
“盛哥死前說……”
我側目回頭,看向他“冬盛死前留了什麼話。”
“飛哥,黃泉路上我不急著走,我等飛哥把老六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