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你為什麼不給大哥三弟他們洗衣服,還把衣服給剪壞了?你安的什麼心?”說罷,舉起巴掌就要打過來。
柳月條件反射地一哆嗦,但她還是一把將兒女摟進了懷裡。
柳安安伸手拍拍娘的後背,從娘懷裡掙脫出來,將娘和小沐陽推到了一邊。
“衣服是我剪的,是我不讓我娘給洗的,你有意見?”
“這都是她該乾的!她是王家的女人,就該給王家乾活!”王富貴咬著牙說道。
“出去,我來告訴你。”
柳安安一指門口,王富貴抿著乾裂的嘴唇,腳比大腦反應快,幾步退出了屋子。
柳安安隨手關好了屋門,這時二房院門口站著幾個村人。
麥子娘是一個碎嘴子的婦人,她撇著嘴說道“我說柳安安,你可真成,天下哪有閨女不讓親娘和相公在一個炕上的?不僅如此,還不讓你娘乾活,聽說你連飯都不給養父吃,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就是,就是,王家白養了你十年!”另一個婦人也附和著說道。
柳安安雙手抱在胸前,嗤笑了一聲,“哪來的臭嘴婆娘,你家住在海邊啊,你管得倒挺寬!
怎麼,你們心疼王富貴啊,來來,那你們和他睡啊!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正好。”
幾個村人一聽立馬哄笑了起來。
“你個賤丫頭,老娘撕了你的嘴!”
麥子娘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伸出爪子就要抓柳安安。
另外一個婦人是賴子頭的媳婦,也嗷地一聲撲了上來。
“快來人啊,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心疼王富貴,要給王富貴暖被窩!還要給王家男人洗衣服!”
柳安安邊躲著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邊大聲喊著往院子外邊跑去,聲音傳出老遠。
這會子正在晌午,男人們都從地裡回來,呼啦一下子,從各家院子湧了出來。
賴子頭也跑來了,一看他媳婦紅著眼睛追打柳安安,就要上手幫他媳婦。
這時虎子爹一把推開他,“賴子頭,你媳婦多管閒事,管王家二房頭上了,你還好意思打人家孩子?你要不要臉?”
“對,麥子娘和你婆娘說人家安安娘幾個的閒話,你還不許人家反駁了?”
桃花趕了過來大聲說道,有個村人便把前因後果快速說了一遍。
明擺著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不占理。
“住手!”
周村長跑了過來,幾個好心的村人上前攔住了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
“村長呀,我沒臉活了,這賤皮子說我給王富貴暖被窩啊!”麥子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周村長差點沒噴出來,安安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到底怎麼回事?”周村長板著臉問了一句。
“村長,是這麼回事。”一個漢子三言兩語就說明白了。
周村長看著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不說暖不暖被窩這事,不過你們倆還真挺心疼王家男人的。”
“村長,你可不能胡說呀!”
麥子娘和賴子頭媳婦一聽就急了,村長這是要讓她們死啊!
“那你們怎麼對二房的事這麼上心呢?人家睡不睡一個炕上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操什麼心?是不是誰家漢子和媳婦在被窩裡搗鼓點什麼,也得請你倆在一邊看著啊?”
圍觀的村人是哄堂大笑。
賴子頭突然感覺自己頭上有點綠,他猛地一回頭,狠狠地盯著他媳婦。
賴子頭媳婦一哆嗦,臉都嚇白了。
“臭婆娘,一天不乾正事,張家長李家短,再亂嚼舌根子,我就休了你!”
麥子爹在人群外邊聽著一清二楚,氣得他分開人群,一把薅起麥子娘,直接就是兩巴掌。
“滾回去!”賴子頭也吼了他媳婦一嗓子,轉身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