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姑娘從未把我們當下人,一直當成姐妹相處,我不在姑娘身邊,金嬤嬤不能隨著姑娘四處跑,你要打起萬分精神來,要是姑娘掉根頭發,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衣吐吐舌頭,“放心吧,藍衣姐,誰要是欺負姑娘,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青衣臉一繃,身上的殺氣不要錢地往外冒。
柳安安笑了。
雖然青衣她們幾個人跟在身邊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們真心護著她,與其說自己是她們的主子,不如說是她們的妹妹更準確一些,自己當然不會埋沒她們的才華。
“藍衣,我會讓嬤嬤再挑兩個小丫頭跟著你,一些事情可以交給她們去做,另外,給高青送信,讓她將準備好的人手送來。成衣作坊儘快建起來,巴豆那裡的繡娘已經到了,衣服的圖樣我到時候會給你,繡娘一定要管好,不然衣服樣子泄露出去,我們的優勢就沒有了。”
“姑娘放心,我自有方法讓繡娘們管好自己的嘴。”
至於藍衣用什麼方法,柳安安不去管,暗衛出身的藍衣自有她的一套方法。
“姑娘,金嬤嬤到了。”
巴豆敲了敲房間的門,在外邊說道。
“快請嬤嬤進來。”
房間的門被推開,金嬤嬤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嬤嬤!”柳安安一下子撲了過去。
金嬤嬤伸手接住了小姑娘,“嬤嬤的小姑娘回來嘍!可想死嬤嬤了。”
“嬤嬤,我也想你了。”
柳安安抱住金嬤嬤,像小青蟲一樣在金嬤嬤懷裡拱來拱去,金嬤嬤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金嬤嬤知道小主子昨日傍晚進的城,今日一早又去柳家祠堂祭拜安氏念秋夫人,便耐著性子沒有過來。
這會子實在忍不住了,便離開容府到了小酒館。
柳安安此時如孩子一般膩在金嬤嬤身上,主仆兩人親熱了好一會兒。
“姑娘,容侯知道夫人進京的事了,今日一早容侯便問老奴,姑娘何時回家,老奴隻好說,我家姑娘沒有說,容侯並未再問其他,老太爺和大爺他們應該不知道。”
“嬤嬤,我今日便回容府,隻是我娘是不會去的。”
“是呀,畢竟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事情,儘管容府隻認夫人是二房的媳婦,但人言可畏,以夫人性子定然不會讓容府陷入流言當中,更何況朝局有些微妙,萬一有人拿此事攻擊容府的話,勢必將容府推上風口浪尖。”
“嬤嬤,不是萬一,是肯定會有人這麼做。我大伯和我爹都手握重兵,京畿四營與虎賁營是聖上手中的兩把尖刀,本就有人眼紅,況且宮中李太後尚在,李家的勢力尚在,所以我會和我爹談談這事。”
金嬤嬤讚許地點點頭,她的小主子看得太通透了,靖遠侯府以後有小主子在,再加上連生少爺,侯府定能複起。
“對了,嬤嬤,我安排藍衣接手京中的聞香閣了,辛苦嬤嬤給藍衣配兩個小丫頭,京中的聞香閣要做成高端店鋪。”
“高端?”
嬤嬤有些不解,這兩個字沒有聽說過。
“哦,高端就是指有錢的人群,高端消費人群。”
原來如此!
金嬤嬤想了一會兒說道“就讓春芽和春苗來吧,這兩個孩子嘴嚴,踏實,人又十分聰明,定能幫上藍衣。”
“藍衣多謝嬤嬤。”
金嬤嬤擺了擺手,又說道“姑娘這裡再加一個人,讓綠衣來接替藍衣的位置,綠衣前幾日已到京。”
“嬤嬤您安排便好。”
柳安安自然信任金嬤嬤,所以這些事她不會過問,事事她都操心得把自己累死,所以她會適當放權。
又與金嬤嬤說了一會兒話,柳安安便帶著嬤嬤與青衣回了容府,藍衣則留下張羅小白樓的事。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和她親爹談話的結果,差點沒讓她親爹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