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事還得從胡家窯查起,知行樓既然是危樓,全部拆除吧,另外,不知老石匠是否可以從聲音分辨出磚的好壞?”
柳安安想著,如果老石匠可以從聲音上辨出來,就可以把次磚挑出來。
雖然費時費力,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她寧可耽誤一些工時,也不能讓後麵的房屋存在隱患。
二公公聽罷說道“一個郭石匠,他說認識的工匠裡,有這種能力的人很少,隻有幾個人,不過他認得一個叫盛旺的人,年紀不大,可好像天生有這本事一樣,天亮之後,郭石匠便去尋這幾個人。”
柳安安點點頭。
“玉二叔,尋來之後,就讓盛旺領頭,在沒有查到原因之前,隻能用這個笨方法了。”
“胡家窯那裡也請公公費心了。”容玨不由一抱拳說道。
“侯爺,見外了,丫頭叫我一聲玉二叔可不能白叫。”
容玨看到二公公眼裡的暖意,他心裡不禁感歎,她閨女收攏人心的本事可真不小。
“還有,那個巡夜人放了吧,他們也算無心插柳,不是他們無意打賭的話,咱們還不知道這事,玉二叔您看可好?”
柳安安想給二個巡夜人求個情。
不然就二公公那手段,這兩個人不死,嗯,也得死。
二公公聽罷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這要放在之前,這兩個人會死得很慘,不過自打遇到柳安安後,二公公感覺自己心軟了不少。
他也不想手上沾太多的血了。
這時綠衣手裡拿著一本書冊回來了,這本書冊是綠衣帶來的,既然說了取東西,就得提前備好。
柳安安見一時也沒有結果,便與二公公告辭離開。
父女二人帶著綠衣奔了桃花莊,準備天亮之後再回府。
第二天一早,工部尚書便來了,主事的把事情向他彙完之後,把工部尚書差點沒嚇死。
這事必須得一查到底。
不然,他就得背這黑鍋,這建築房屋可是聖上交給他的。
於是,工部尚書馬不停蹄跑到宮裡找聖上彙報去了。
正巧在禦書房看到太子殿下與阿二公公也在,於是便把事情與聖上逐一彙報了。
仁宗帝自然是勃然大怒!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醫學院上麵動手腳?
太子殿下這是誰跟我過不去,明知道父皇讓我全權負責此事,還敢背後紮刀子!
所以仁宗帝下令,讓禦隱衛配合二公公去查。
禦隱衛是仁宗帝的暗衛,一般的時候不會動用,除非出大事的時候。
看來,這次聖上確實動怒了。
二公公領旨,瞬間從禦書房便消失了,又把工部尚書嚇一跳,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明明二公公剛才還在這裡!
一眨眼的工夫,一個大活人生生不見了,隻感覺自己身邊少了一個人。
仁宗帝擺擺手,太子殿下和工部尚書便從禦書房退了出來。
“太子殿下,您?”
工部尚書想問,太子殿下是否還去醫學院。
“走,去醫學院。”
太子說完,大步走下禦書房台階,工部尚書緊緊跟在後邊。
殊不知,知行樓的塌陷,牽連了好幾位朝中的大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