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被滅門,她帶領全家種田造反!
很快大殿上又肅靜了。
李氏一派看著被內侍抬出去的那位,被轟到殿外跪著的兩位,也是十分不齒。
讓人抓到把柄,活該!
二公公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聖上,奴婢在禦隱衛的協助下,徹查了胡家窯,胡家家主確實不知情,問題出在胡家次子新娶的夫人身上,此女是蘇州府段家的義女。”
眾人豎起了耳朵。
二公公說到此,轉頭看到眾臣中的太常寺少卿,“鄒大人,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太常寺少卿鄒誌高。
這又是啥大瓜?
難道這義女是鄒大人的私生女?
鄒誌高走出來,緩緩地說道“二公公這是何意?”
“何意?既然鄒大人不明白,咱家便替大人說一說,段家義女的生母乃是鄒大人的原配妻子,鄒大人高中之後,便另娶了呂家女,呂家的生意中便涉及藥材,還有數個醫館,可對?”
“公公說得確實不錯,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鄒誌高心裡雖驚,但是也算應對自如。
可二公公是誰?
打眼跟前飛過一隻蚊子都能分出公母之人,那雙眼睛早就看透了鄒誌高心中所想。
“說明什麼?問得好!呂家見安樂縣主建醫學院,建成之後,定為朝廷培養出大批醫師,朝廷有足夠的醫師後,便可以大力發展惠民醫館了,鄒大人,咱家說得夠清楚了吧?”
二公公說完,也不管鄒誌高了,轉頭看向仁宗帝。
“聖上,呂家見安樂縣主動了他們的利益,便聯合幾家經營藥材及醫館的世家與商賈,通過段家義女,也就鄒大人的親生女兒鄒氏惠敏,說動胡家次子,在醫學院所用的磚瓦中動了手腳。”
“本想著建成之後,再趁機人為破壞使之坍塌,若醫學院出現大量學子傷亡,聖上定會處置安樂縣主,醫學院也就開不下去了。”
“沒料到兩個巡夜人無意間打賭房屋是否結實,其中一人力大無窮才推塌了知行樓的一麵牆,這才發現了端倪。”
“奴婢徹查胡家時,發現了這位段家義女有疑,胡家雖為商賈,可是正經的皇商,段家同齡女兒不嫁,反而讓義女嫁到胡家,這段家義女可真受寵啊!”
“所以奴婢才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這才發現事情的真相。”
大殿之上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李家一派中則有幾位心中一陣狂跳,首輔大人與呂家可有往來,呂家與人聯手之事,首輔大人定然也知曉。
不過首輔大人自病了之後,可一直未上朝,大年去拜見時,那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看。
“鄒大人,到如今你還說不知道嗎?”二公公睨了一眼鄒誌高。
“二公公,鄒氏惠敏確實是我親生女兒不假,可這些事與我無關,公公讓我如何說?”
二公公搖搖頭,你可真是冥頑不靈!
“鄒大人,工部有個叫黃冠的主事是你的侄女婿,十天前在查驗胡家窯送來的第四批磚瓦時,他本不當值,可當值的主事突然拉肚子,所以他替了一天值,知行樓用的正是那一批磚瓦,如果鄒大人還堅持說與你無關,那就讓黃冠來說一說吧,不過他就剩半條命了,你知道沒有咱家撬不開的嘴。”
此時的鄒誌高已經是滿臉冷汗。
怪不得他的侄女來找他,說黃冠已經幾日未歸家了,還說工部用人太狠,為了建醫學院連家都不讓回。
原來黃冠出事了!
定是聖上的禦隱衛直接秘密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