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組在破廟裡休整了兩個時辰,之後又快馬加鞭趕往夏縣,早到一會兒,極可能就會挽救一個家庭。
當第一縷霞光穿透夜幕的時候,一隊黑衣人到了夏縣城外,守城的兵丁在城牆上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五狼伸手拿出令牌扔了上去。
上麵的兵丁接過令牌一看,便大聲喊道“繡衣使,是繡衣使大人來了!快開城門,快去稟報丁大人!”
厚重的城門吱呀一聲緩緩被推開了,連生打馬便進了城。
“大人,總算把你們盼來了!”一位兵丁激動地說道。
連生點點頭,“帶路去縣衙。”
說話的兵丁趕忙與同伴說了一聲,便撒腿跑在了前麵。
剛走出沒多遠,遠遠就跑來一人,可能是因為太著急了,帽子都跑歪了。
來人也看到了馬上之人。
黑衣,黑披風,馬鞍一側懸掛著彎刀,黑色麵具之上的曼珠沙華格外引人注目。
打頭之人則是大紅的披風,未到跟前便感覺到一股殺伐之氣迎麵撲來。
丁玉跑到跟前,正了正官帽,“夏縣縣令丁玉見過各位大人。”
五狼在一邊說道“丁大人,這位是我們繡衣司的連大統領。”
丁玉這才敢抬眼望去,馬上之人黑色麵具之後,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此時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刺骨。
大人懷裡是什麼?
天?
一隻猴?
顧不上想七想八,丁玉頂著繡衣司大統領的威壓挺直了腰背,“下官丁玉迎接大統領來遲,請大人勿怪。”
連生跳下馬,說道“丁大人不必多禮,帶路去縣衙。”
說完將馬韁繩扔給五狼,大步走去。
丁玉瞬間一愣神,馬上抬腿追了上去。
“丁大人,速將情況一一說來。”
連生之所以沒有騎馬,就是想抓緊時間聽這位丁大人說說他所知道的情況。
雖然自己比丁玉大好幾級,可丁玉風評不錯,自己也沒有必要高高在上擺架子,通力合作將案子破了才是正事。
顯然丁玉也想通了這裡的關鍵。
馬上退後半步跟上連生的腳步,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快速說了出來。
原來,在月餘前,有幾家人同時來衙門報案,他們一覺醒來,孩子不見了。
屋裡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就是孩子不見了。
家裡人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隻是屋裡門栓被人從外麵撥開,孩子被帶走後,門還被人從外邊關好。
這幾家的孩子最小的才八個月,最大的七歲。
丁玉馬上安排衙役去查找,可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一點頭緒。
而後,沒過兩天,又有幾家來報案,還是同樣的情況。
半個月內,居然就有三十餘家丟了孩子。
彆說在夏縣,就是在整個大齊也是罕見的事,從來沒有過一個地方連續悄無聲息地丟這麼多孩子。
除了夏縣,其他周邊的縣可沒有丟孩子,這丟孩子的都集中在夏縣了?
這讓丁玉頭都大了。
最讓丁玉心驚肉跳的是,他的兒子居然也差點丟了!
好在他媳婦想出了一個辦法,讓六歲的兒子跟他們住一個屋,而且在床邊拴了幾根大繩子,上麵掛著數個拳頭大的鈴鐺。
他媳婦不放心,什麼鍋碗瓢盆又放了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