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聽罷翻了一個白眼。
算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萬一爭個活路呢?
李仁義是頂看不上賢王這副瞻前顧後的德性。
當年他李仁義聯手宮中的李太後,差一點就讓先帝下旨將謝雲朗貶為庶人了,可謝雲朗硬是憑著手中的靖遠侯翻了身。
這也是為什麼李仁義鼓秋謝雲平除掉靖遠侯的原因。
彆看他心裡恨不得謝雲朗死翹翹,可他把謝雲朗當成了對手,從來沒有小看他。
反觀謝雲平,生母也是李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子,可比起那個南宮玉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南宮玉棠與先帝,在李英秀的挑撥下最後兩看相厭。
可南宮玉棠到死也是僅次於李英秀的貴妃。
南宮玉棠親自教導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比謝雲平強多了。
想到這裡,李仁義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麼?不然回去送死?”
賢王也有些惱怒了。
不過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耍王爺的脾氣,喪家犬,沒錯,他就是一隻喪家犬!
“就聽你的吧,我們去太子府。”謝雲平說完便進了裡間。
李仁義也是有些煩躁了。
轉過天的傍晚時分,太子府門口來了一輛馬車,跟著四名護衛。
馬車到了太子府門口,從馬車上先後下來兩個人,正是李仁義與謝雲平。
太子府門口侍衛問清來人後,便拿著拜帖進了太子府。
不大一會兒工夫,太子府的太子詹事便出來了,將李仁義與謝雲平迎了進去。
對於太子府詹事出來迎接,也算是給了李,謝二人足夠的麵子。
李仁義心裡挺滿意。
到了太子府的正廳,太子宇文臨正負手站在門口。
不管怎麼說,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謝雲平現在還頂著賢王的名頭,所以宇文臨在門口等候。
雙方見麵進行了友好的見麵禮儀,便進了正廳。
宇文臨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賢王爺和李首輔來此為何?是公事還是私事?”
李仁義看了看門口的侍衛。
宇文臨會意,說道“秦侍衛長,不用守在這裡了。”
門口的侍衛應聲退到了院子裡。
李仁義笑了一下說道“既可以說是公,也可以說是私。”
“哦?”
宇文臨挑了一下眉毛,問道“此話怎講?”
李仁義拿起茶盞,淺嘗了一口香茶說道“沒想到太子殿下喜歡六安瓜片,恰巧老夫也是喜愛。”
宇文臨心裡嗤笑一聲,老東西,喝死你!
“那確實是巧了。”宇文臨也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謝雲平看著這兩個人,你們說什麼茶?
不談正事嗎?
可他並不想開口,那份輿圖是李仁義的,若將來出事也是他擔著,和自己沒關係。
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那張輿圖。
一時間正廳時氣氛有些詭異,幾個人開始東一句,西一句閒聊了起來,可誰也不說正事。
李仁義對這位太子殿下了解不多,誰讓他七八歲時就被一大把大火“燒沒”了呢?
他一時也摸不透這位太子的性子。
誰著急,誰被動,越會容易露出馬腳。
太子殿下可是牢記著師傅的教導,所以他不急,反正人跑不了,那客棧上上下下,連看門的狗子都是太子府的,他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