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識的伸手探出窗外,將皎潔的清輝握於掌中,口中無意識的呢喃出聲“徐弦月……”
“主子,徐小姐回來了。”
秦越川驀地回神,裝作無意問道“何時?”
“就剛剛。才進府。”青陽應答。
秦越川又是一陣氣悶。
她一個女兒家家,總是回的這麼晚,也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她不關心她父親的案情了嗎?
當真就如此放心他會傾儘全力幫她解決此事嗎?
竟是連問也不找他問了嗎?
“去請徐小姐過來。”
“是,王爺!”
不消片刻,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秦越川坐在書房桌案之後,幾乎能想象的出,她蓮步輕移,提裙而來的身影。
然後小心翼翼的輕叩門扉,明明知道他在裡麵,還是會象征性問一句
“王爺,你在嗎?”
不快一分,亦不慢一分,腦海中的問詢聲和現實的輕柔嗓音合而為一。
“嗯。”
他這才看到她的小腦袋探了進來,笑吟吟的向他走過來。
秦越川的拇指與食指似有癢意,忍不住地摩挲。
上次摸小麻雀的腦袋是什麼時候了?
那酥麻柔滑的手感似乎又縈繞在指間。
“王爺?青陽說你找我?可有要事?”
秦越川沒話找話說道“陷害爹爹的凶手已有眉目,與‘泊運司’內部有關。”
“啊……這樣啊……”徐弦月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泊運司”內部……這是,她能知道的嗎?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秦越川也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再次開口“你可有難處?”
徐弦月眨巴著清淩淩的眼眸,搖頭。
秦越川覺得自己問的大概太籠統了,又詳細了點“徐家那邊,你可有難處?”
徐弦月又是搖頭。
秦越川隻覺得胸口的氣悶似乎又擴大了幾分。
這幾日他都讓青陽調查回稟了。
徐家將三房都“驅逐”出府了。
他們還欠著她好些往年的金銀財帛未還,以她目前的處境,約莫是被賴賬了,怎麼她還一臉不急不徐的神態。
此刻身在容王府,不應該請他幫助她,做勢要回來那筆錢財嗎?
怎麼還有人背靠大樹卻不抱呢?
他這麼粗的一棵樹!
秦越川閉了閉目,長緩一口氣,自我調節不急,小麻雀隻是單純,尚未反應過來。
“我聽說,徐家將三房分出了去了,還承諾將往年三房貼補的錢財全部如數奉還?”
“嗯,是有此事,我們還立了字據。我這幾日還如官府蓋了章。”
還立了字據!
秦越川又是暗自腹誹,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事情,他這個東風她不打算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