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曦口中所述的公子被帶出來時,發髻蓬亂,衣衫勉強穿戴完整,身子以麻繩捆縛,口裡還堵上了一塊破布,這麼長時間了,泄了欲,神誌也清醒了不少。
有人認出這個公子,驚呼出聲
“這不是,戶部尚書家的那個紈絝公子胡林業!”
胡林業跪在太後及諸位麵前“嗚嗚嗚嗚”,似乎有話要說。
太後忍著不耐“把他嘴裡的東西取出來!”
破布一取出來,胡林業便如殺豬般嚎叫起來“太後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老人家和朝廷之事!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啊,請太後明察!”
太後原本就心情不佳,此時更是被胡林業的哭嚎聲吵得心煩意亂,隻覺得自己的耳朵裡像是飛進了一群蜜蜂似的,嗡嗡作響。她忍不住怒喝道“好了好了!給哀家閉嘴!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清楚,本宮可沒閒工夫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胡林業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止住了哭聲,戰戰兢兢地說道“太後,事情是這樣的……今日宴上,有人來到我的坐席傳話,她說她家小姐對我心生愛慕之情,想要嫁給我。可是擔憂府上不同意。想與我一見。
誰知道那女子竟然心懷不軌,企圖與我……呃……生米煮成熟飯,以此來要挾她的家人同意這門親事。我當時極力反抗,但終究還是敵不過那女子的蠻力,所以才會……才會釀成如此大禍啊!請太後相信我,我所言句句屬實啊!”
這等沒羞沒臊,不知廉恥的話全京都城怕是隻有胡林業這個隻知道玩樂的蠢貨能說出來了!
全京都都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隻有他自己不覺得,簡直是不要臉。
誰不知道他是個好色的,竟然還狡辯屈服於女子蠻力,真是,令人作嘔。
眾人聽到他這話,有的忍不住掩住嘴笑出了聲,有的則是唾棄得很。
“你……你就信了!?”
太後喘了幾口粗氣道“是誰指使,男人女人!可曾看清樣貌!”
胡林業環顧一周,視線在徐白榆身上打轉,猶疑不定“這個衣服,這個發髻,但是這個臉……不太對,我記得那女人臉上有些麻點。”
“那便是了,方才她的妝容未洗掉之前,確實麻點在臉上。”
竟然與秦越川毫無關係!
太後仍是不願承認計劃落敗,直接挑明問道“你可曾見過容王!”
“啊?容王?——”胡林業腦子轉不過彎,不明白太後為何如此問,這跟容王什麼關係?
秦越川遠遠地便瞧見太後氣得臉色通紅,呼吸急促。但他卻是一臉漠然,故意提高嗓音說道“太後可是在找本王?”
眾人這才驚覺,秦越川不知何處出現在此處,也不知瞧了多久的光景。紛紛避讓出一條空路。
隻他一人信步上前,這等醃臢事,還是不要讓月月摻和的好,遂讓青陽與徐弦月在原地等候。
“本王可是來遲了?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方才聽得太後喚本王,不知有何事?”
太後瞪了一眼胡林業“你,你與容王可曾見過?”
胡林業老實道“不……曾。”
太後臉頰抽搐,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轉頭麵向秦越川
“我方才,見你離席,許久不歸,恰巧此處發生這等事情,故此一問。”
“本王前去更衣,怎麼,還要同太後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