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小聲開口到“妾身,沒看見什麼……”
徐廣海憤然轉身,連門都來不及關上,火速行至榻前,又是一掌摑在她的另一側麵上“什麼都沒看到!你喊什麼!你當本官是什麼!!”
“半夜三更不睡覺,陪你捉鬼嗎!!?”
楊氏淒淒慘慘“老爺,妾身沒有說謊,妾身真的聽見了,有人喊……”
“夠了!!”徐廣海暴喝“我曾聽下人說,你近來常常神誌恍惚,疑神疑鬼,將全院甚至全府的下人問詢了個遍!就為此事嗎!?”
楊氏語塞“我……”
“看來確實如此!念你為去普濟寺操勞這些的份上,我今日不與你計較!全當你是年歲大了,疲累至極,今後,若再有讓我聽見你因著此事,大肆擾亂府中規矩,你且看我如何整治於你!”
楊氏垂首,隻能乖乖應是“妾身,妾身知道了……老爺繼續歇息吧……”
經由這一折騰,徐廣海哪裡還有心思入睡,披了外衫就朝外去了“你自己睡吧!我去書房!”
楊氏氣惱的捶了床榻幾下,也憤憤裹了被衾,賭氣朝內預備睡下。
虛掩的門框驟然被大力“撞開”,楊氏被這聲巨響震得一激靈,即刻起身警覺道“誰!”
無人應聲。
“是……人是鬼!!還是,徐白榆!!是你這個小賤人嗎!”
“楊……氏……我……薛念……”
似是遠處,又飄來雌雄莫辨的幽怨聲音,淒淒慘慘
“楊氏………”
“滾開啊!!”楊氏再也經受不住,兩眼一翻,直接倒在床榻之上!
直至次日清晨才被進房侍奉洗漱的丫鬟發現,這才傳喚了府醫。
有關楊氏昏迷的消息,徐白榆還是從秋憐口中得知“可真是解氣,那楊氏也不知怎的,老爺好不容易去一次,當夜居然昏厥,後半夜,老爺都是在書房睡的。”
“您說她到底怎麼了?最近忽然神神叨叨。會和——三房小姐有關嗎?”
徐白榆也是有所疑慮,隻是沒有證據。
近日莫說徐弦月,便是與容王府,也是與徐府無甚交集。
即便是徐弦月曾在府中安插人手,已是過去這許久,竟是瞞可以著全府上下所有武藝高強的暗衛,還能有所來往嗎?
三房的人早已隨著他們父女的離開,也跟著儘數遠逐,莫不是其他房也有她的眼線嗎?
徐白榆不禁汗毛豎立,徐弦月的心機會深到如此嗎,往年,竟是全然小瞧了他她!
“我也不太清楚,此事不好說,於我們而言,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幸而,我未曾聽從徐弦月紙條的上的話,若真是她們做的,豈非牽累我們!”
秋憐沮喪道“如今就算是我們想動也動不了。”
徐白榆道“什麼意思?”
“楊氏許是擔憂她此刻體弱之時,我們做些什麼,將我們監視起來了。奴婢今日發現了好些生麵孔在院外來回溜達。有幾個,奴婢麵熟,是大房那邊的。”
徐白榆冷眼道“小人之心!這便想困住我!當真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