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之事錄!
等不等,這不是要看心嗎?
值不值,這不是要看人嗎?
淡談從賈茹夢手中接過那串又少了一顆的糖葫蘆,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茹夢姐,似乎還是如從前那般天真,還是沒有長大。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多了好多的心塵,心已不再清明,夢已不再遠大,隻想守那一分平凡,護那一分淡然。”
“咦,真小氣不就是一顆糖葫蘆嘛!這就生氣了?這就舍不得了?”賈茹夢一臉壞笑的問道。
淡談從發呆中清醒,一臉迷糊的問道“舍不得?那肯定舍不得你了。沒你,我都吃不起飯,要出去乞討了。”
賈茹夢舉起右手拍了拍淡談的腦袋,一臉認真的說道“小談,沒想到你都會開小差了啊!是不是想感受一下,戒尺的溫暖了呢?”
“戒尺?你要先有戒尺啊!”
賈茹夢看了眼邊上鐵匠鋪台子上的鐵劍,問道“老板,這劍好用不?”
“淡夫人,這劍名淡一,長三尺,重一斤八兩一錢,意為九九歸一之念,亦是九九合一之心。劍身由百鍛鋼打造而成,雖難以與神兵相爭,但亂世保命亦足矣。劍鞘與劍柄雖為普通材質,但也有一定的耐性。表麵沒有一絲的雕琢,若早已看淡生死,早已懂得凡生。這劍隻要八十一文,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你看,這把要不要?”
“八十一文?小談,你看看這劍怎麼樣?”
“挺好的,挺好的。”
“老板就這把了,這是錢,你數數。”賈茹夢從錢袋中取出一串銅錢,然後從中數出十九枚,將剩餘的遞給了老板。
“對的,一共八十一枚。這劍,請收好。”
賈茹夢從老板手中接過淡一,然後將其遞給了淡談。淡談接過劍,似乎想到了曾經的弑殺,眼前一幕幕畫麵閃過,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劍上。
誰說,醫本仁,不殺生?
誰語,醫本弱,隻救生?
誰言,醫舍生,不懼死?
戰場,難言仁,難語善。
氣運,強弱,便分生死。
是醫,是役,是兵,是將,是夫,是婦,誰又分?
在那,隻分兩類,一類生,一類死。
或生,如常,名留青史,或遺臭萬年。無人曉,或天下知。傷痕累累,或殘身誌軀。生,應該很難吧!
或死,裹屍,無人曉,或天下知。名傳史,或覆塵中。殘軀隱土下,熱血灑戰場,不求名於史,隻願家皆安!死,就能放下了嗎?
劍在人在,劍亡人怎安?
離彆,難以避免。有時一件普普通通之物,經曆了歲月人舞,便不再平凡。
有時總言懶,有時總語順。入軍配三尺長劍防身,居與後,總想應該不會用到吧?可是一次一次的惡戰,才知戰場早已不言情,於敵唯有以殺止殺。
本為醫,卻殺戮萬千,救人殺人間,行醫磨劍終。
戰幾年,萬骨枯,本可為將,卻無那心。
若是為將,離之太煩。若是為醫,欲離便可離。
那年他歸家,殺戮太重,魔心太強,斷劍封塵心,以情洗劍清心。
封劍心墜醫心,無仁心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