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之事錄!
“嗯,聽哥的。”
……
“小翼,不是叔不幫你。這差役文職的沒有了,有的隻有跑腿的,你這,可以嗎?”
“可以的,叔。”
“那你先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再給你找找。”
“謝謝,叔。”
“這,不必謝我,上麵有過交代。”
“哦。”
有時不該問的不問,是已知不想明。
有時不想說的不說,是已清不想語。
有時糾結這,糾結那,糾結往複,早已迷入其中。
有時的有時,事不理事,情不知情,然後在無憂無愁中發呆。
世界那麼大,理不清全部,理不明所有,理不懂世俗,理不斷紅塵。
人命那麼輕,走不遍塵世,看不完風景,逃不出凡塵,避不了情愁。
“那不是,輪椅翼嗎?”
“是輪椅役吧!”
有的是嘲笑,是譏諷,是看戲,是從眾。
而自己呢?
忍,是一個字,而語下是千塵,是萬語不想言。
有言,怎能無愁?
有語,怎能無憂?
茫茫之塵世,醉醉之凡休。
不知夢幾何,不知累幾休。
“小翼,城北出現命案,你去看看,有什麼情況通知我們。”
“行。”
張小翼手握木輪,旋轉、加速、減速、停止、跳躍,似乎在那一刻輪椅成了他的腳,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因為是輪椅,他可以帶彆人更多的東西,他可以比彆人更快到達現場,讓他最感動的是城裡的路都是平路,不是上下坡。
一年,他走遍了北兵城的大街小巷,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他的輪印,雖然已經消失,但抹不去他來過的痕跡。他處理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幾百件,有大到滅門,有小到爭一文錢,看多了,他的心也就很難再起風波。法內無情,法外有情,法依法而判,情依情而論,法加情是最終的結論。
那一年,他的腿有了好轉,能如常人那般行走,速度也差不多。但是還要修養,跑對他來說,還是個幻想。有時腿在,卻似無。有時不惜,無時卻悔,可是時間早已難回溯。
那一年,他看到了很多的官場事,聽到了很多的身後議,曉得了很多的人情理,明白了很多的不該問,知道了很多的不該語。
然後他無了晉升之心,他不會說官話,隻想做個小差役,娶個媳婦,過個平凡生。
那一年,他救出了一個火場裡的女孩,那時他又一次站了起來。可是他不能跑,會摔。他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火撲麵而來,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儘他所能為她多擋一份熱浪。
“沒事了。”這是他走出火海說的第一句話,也可以說是唯一的一句。
他將她交到了她的父母手中,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坐上輪椅,慢慢的向遠處駛去。
火浪撲麵,撲滅了我心中的希望。
在那一刻,我雙手合十,祈求著英雄的到來,也為自己多保持一分清醒。
他從火裡來,帶著我離開了那嗆人的煙火。
在那一時,我在想,這就是我的英雄吧!
火海難料生死事,卻為一生舍命行。
為一生,值得嗎?
生命本無價,怎語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