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之事錄!
“嗯”,她慢慢的撐起身子,然後理了理額前雜亂的頭發。
不知為什麼,起床會變得這麼的困難,也許是入秋了吧!
秋風起,凡塵生,紅塵迷,花海盛。
覺知凡間夢與夢,卻忘紅塵緣語緣。
點點滴滴的落下,思思語語的回眸,似乎真的變了,似乎也沒有那麼的緣深。
在家,至少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一切都不需要考慮有與無,而在野外,孤單的兩人,前方會是什麼呢?
兩人拿起乾糧小口小口的吃著,生怕一不小心落下了什麼。
有時候食物是最珍貴的東西,而金錢卻是最無用之物,除了增加負重以外,在亂世中還能有多少用處?
“走了,走了。”
“來了,來了。”
說早也挺早,太陽才剛剛升起,雖然錯過日出,但是至少還有陪伴。
最孤獨,莫過於隻有一人,而非隻有伊人。
說晚也挺晚了,這路、這廟、這塵早已無人,都已匆匆而去。
不知下一次夕陽落下,是否能遇到人家?
每走半個時辰,他們都會停下來休息一下。
“畫凡,你說如果我病好了,以後我們能不能找一處山野,修一棟小屋,然後看一眼花海世,瞧一抹凡塵心?”
“悠悠啊!世界那麼大,何必抓著山野不放手呢?自給自足雖好,可是不及大隱隱於市啊!”
“大隱隱於市?何時你已成隱士了?”
“非隱士,而是癮士。一夢相思不知塵,依在塵中亦知塵。我不是一個大隱生,而是一個紅塵癮客。隻語……呀!好疼嘞!快放手,放手。”
“接著說啊!給你一句話,你能頂十句。給你一首詩,你能要了全世界,對吧?”
“世界?世界那麼大,我有心,也無力啊!而且就一首詩,似乎有點兒少啊!怎麼說,也需要一本書,也有可能是兩本。”
“兩本?這會不會不夠啊?”
“等等,先讓我說完。”
行悠攤了攤一隻手,一副看戲的節奏,緩緩說道“說吧!”
“隻語伊生,止語伊生。上癮的是我,可是所謂的癮子卻是你。”
“喲,這是一鍋忽從天上來,一蓋就是不自知了呀!”在她的臉上還能看到一絲的欣喜,似乎在這一刻她更迷人了,但是那一絲的皮肉扭轉讓他瞬間清醒,原來紅塵最傷。
一路上,沒有抱怨,隻有嗬護與慢行。
也許很急,因為不知道家是否已經閉城?
也許不急,因為人多染疫的幾率更大。
在這一刻慢下,她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以及那一個有些瘦弱的他。不知怎的,總有一絲絲的淚從眼眶溢出,但在流下的瞬間,又被輕輕地拭去。
風吹過了臉頰,帶來了遠方的清香,不知凡塵,隻醉紅塵一夢。
憂思過了點心,一醉一夢一緣淺,一絲一醉一凡修,一夢一語一憶緣,一朝一夕一遇知。
休閒來之不易,他很珍惜眼前的幸福,每一次的抬眸,總會在她身上停留很久,一說迷心,二說迷塵,三說不知。
來時不知路程,歸時才知路漫漫,不知歸程。
朝啟夕止,隨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