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性,卻不知你心。
你在尋求安逸,卻忘了我們也在身邊,平凡的你,不安的我。
你是否已經忘記你的過去,我將你從雪中救回,你怎能恩將仇報呢?
“快跑,有人瘋了,要劫獄啊!”
“劫獄?有人要拉我們下水,快跑啊!”
“啊?我這石頭不用丟了?我能蹭一個?”
有時傻,是因為天真,不想害人,隻想混個飽飯。
害怕著饑餓的來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有人要劫獄?大家注意安全,多注意周圍,去幾個人前方偵察。”
“是。”
“報,前方無異樣。可能是山上的匪徒,在開玩笑的吧!”
“去抓兩個人,警告一下他們。”
“得嘞!”
從隊伍中匆匆跑出十來位官差,直奔山頂而去。
“這群匪徒真是的,啥事不做,就喜歡看戲,這苦了咱這些兄弟了。”
“是啊!是啊!為匪,合法合規收過橋費,這讓我們怎麼去剿?
剿吧!他斷橋,百姓怨聲載道,無橋可過。
不剿吧!天天打鬨,喜歡看戲吃瓜。這日子,真的灑脫嘞!”
“嗯嘞,聽說他們還是那安若軍的殘軍,那些年可多虧了他們哩!要不然,都不知道我們還在不在呢!”
“嗯嗯,其他的兄弟,注意彆誤傷了人,都機靈點,抓兩個懶惰的就好。”
無事可做的匪兒,啃著瓜子,吃著果兒的無聊人士。
我的心已心沉大海,不想做那劫道求財之事。
我曾經馬革裹屍,最終隱入山林,為了洗淨那沾血的雙手,為了淡開那蒙塵的凡心。
安若,安若,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曾經五千兵抵擋一萬五千眾,前路無路,後方是上萬的百姓。那時的我才發現,三月的天是那般的冷,冰冷刺骨,毫無生氣。
我早已失望,那所謂的官鬥宮鬥。以百姓為棋子、為螻蟻,那還當什麼官,什麼王?
五千不過浮塵事,拚死餘留五百人,問那蒼天何時止,隻見凡信不見天。
無顏對父老,隻能隱山林,日出鋪橋路,日落背柴回。
隱入山林皆自知,不求凡心求本心。無錯便是心安處,落凡又是落塵中。
“有官兵來了,快跑,快跑……”
“為什麼要跑呢?那……多好呀!”
“要去你自己去,我們可不陪你。”
無名的勞役,隻為討那一頓食,可笑的人間,卻養不活凡間的人。
也許不是無路可走,而是無處可去,凡間那麼大,卻安不下一個多食多做的人。
“怎麼又是你啊?算了算了,這次就不帶你了,你自己離開吧!”
“哥,彆這樣,帶上我吧!我已經吃不飽好幾天了,我就想去吃一頓飽飯。我向你保證,我不惹事,行吧?”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們的糧也就那麼點,多一個不多,但多你一個就有點多了。”
“那我少吃點,怎麼樣?”
“不怎麼樣,快走,快走。再不走,那我們走了。”
“跑,再不跑,又要搭錢了。真是個苦命的差事啊!”
一群官兵在前麵跑著,一個大漢在後麵追著,他們成了山中一條特彆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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