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轉過來,背對著草叢倒退著下了台階,他比對著腳印的方向和位置踩了下去。
駱嘉白邊握著陸黎邊抓繩子,時刻保持極高的警惕,生怕繩子下一秒就繃直了,顧聿初和米瑞拉也各自抓了一截空出來的繩子。
直到陸黎平穩的站在草叢上,繩子都是安全的鬆弛狀態。
“實心的。”陸黎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當他想順著往後找下一個腳印的位置時,卻發現這種背對的姿勢蹲下來後轉頭十分費勁兒。
陸黎試著在腳印之外的土地上踩了下。
同樣也能碰到底。
看來這條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苛刻。
在腳印附近也都是安全的。
陸黎轉過身準備找前一個腳印時,手腕被繩子勒的放不下來,他朝駱嘉白晃了晃,“鬆個綁。”
剛才纏繩子做的準備工作實在太充足,現在一扯全都是死結,駱嘉白直接用刀快速把繩子割了。
陸黎順著腳印的朝向往後撥開草叢,找到了第二個腳印。
隻要找到開頭,往後就連貫順利起來。
譚鈴和譚默也放棄小路走回了站台,看著陸黎進入草叢安然無恙後,駱嘉白三人緊隨其後跟著走下去。她左右晃著手,捏了捏軟綿綿的人偶,問譚默,“跟著?”
譚默不猶豫,“跟著他們。”
他們也選擇進入草叢,一直在站台上觀望的周楚傑三人才綴在最後。
三組人之間分彆隔著一段微妙的陸黎,不會碰到對方,後兩組又剛好能看見前麵一組人不被白霧遮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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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選的“路”一直延續到那棟特殊的樓前。
他們穿過草叢,對著的正門由兩道緊閉的碩大玻璃構成,內裡光線昏暗,從外往裡看是一片黑暗。
玻璃門上沒有把手,往裡、向兩側推或者摳著縫隙往外拉都紋絲不動。
陶鑫遠“咚咚”敲了兩聲玻璃,門毫無反應,他回頭看向已經隱沒在白霧中看不清輪廓的站台,“這棟樓陰森森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剛才站台雖然怪異,但好歹還有個會說話的npc坐著。”
“我們要繞著醫院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彆的入口能進去嗎?”周楚傑提議完身體原地不動,示意的看向兩個隊友。
王賈的餘光暼著陸黎,和他保持著比較近的距離,聞言他看向所謂的“醫院周圍一圈”,除了他們來時的一小片草叢,剩下的都是看起來“安全”的道路。
最開始因為走在路上而遭受的痛苦雖然已經因為道具而徹底修複,但靈魂深處似乎還在被那種疼痛螞蟻般的啃食。
王賈開始拒絕周楚傑的提議,“我不去試。他們順著腳印走到大門口,答案一定在真正安全的範圍裡,其他冒險的想法我不認同。”
米瑞拉是唯一沒有靠近大門的,她還站在玩家的最後,還停留在草叢上,離整棟樓有一定的距離。
她正仰頭往上看,“大樓外麵有多個方形帶字的牌子,將一串字分開豎著排列,前麵的被霧擋住了,最後一個字能看清楚,是‘院’。”
她摘下布帶,眯著眼睛試圖辨彆出這棟樓的全稱,但是白霧並不普通,除了能夠透露給玩家的部分信息之外,其餘的都死死遮擋住。
“院?”駱嘉白猜測,“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