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遷武周!
“陛下特許進入太學,這算不算賞賜?”
陳楓洋洋得意地回道。
而盧藏用卻露出一臉鄙視:“一個太學生就能讓你如此得意?你這也太沒出息了!”
其實正經進士出身,彆說是太學生,就是國子監生,也不會放在眼裡。
就連崔誠也奚落道:“整個國子監有兩三千學生,大多都是些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你這算什麼賞賜?”
大唐的清華北大就這麼不被人待見?陳楓暗道還是彆找上官婉兒去操辦了,免得再被被人鄙視一番,那女子也不是好相與的。
隻是見這兩人都不大瞧得上太學生的身份,其要為自己找回麵子,便嘻嘻一笑:“陛下賜婚算不算賞賜?”
誰料崔誠臉色一變,又掐住陳楓的脖子,輕輕鬆鬆將其薅了起來,同時怒道:“好小子,你前腳向幼宜提親,後腳就敢背信棄義,始亂終棄!?”
說著,其還握起拳頭,想喂陳楓一頓飽拳。
陳楓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時說不出話,隻得連連擺手。
盧藏用見形勢突變,忙攔起來:“彆衝動,彆衝動,你先讓他說。”
待崔誠鬆了手勁,陳楓終於可以出聲抱怨:“你這家夥也不問青紅皂白,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看老族長不把你逐出族!”
聽其言,像是好事,崔誠心中一動,問道:“是陛下賜婚你和幼宜?”
陳楓白他了一眼,道:“你以為呢?”
崔誠連忙鬆開手,又抱起拳連連鞠躬:“哎呦,我的好妹婿,方才是我一時衝動,都怪我,都怪我,任你責罰打罵,我但凡皺下眉頭,就不配做你大舅哥!”
皇家賜婚,除了為皇室子女外,多是為宗親賜婚,千百年來極少直接乾涉民間的婚姻。高宗李治雖下過《禁婚詔》,也隻是不允許少數世家之間通婚,且是針對群體而非個人。
如今神皇竟為這兩人賜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僅是對陳楓個人的恩寵,也是對崔氏的恩寵!
怪不得崔誠連連向陳楓道歉,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若真因他自己犯了錯,下手沒輕重,打死打殘了人家,先不說將家裡、族裡有什麼懲罰,就連神皇這邊也饒不了他。
陳楓瞅了他一眼,恨恨道:“什麼妹婿,什麼大舅哥,我們還沒成親呢。尊稱一聲崔兄,已經對得起你了。”
崔誠見其沒計較,便嘿嘿一笑:“神皇賜婚,板上釘釘,難不成你敢抗旨悔婚!?”
現在情況有變,有了皇家賜婚,就是對佳侶最大的認可和祝福,已不再需要走什麼三書六禮的程序,隻需按神皇指定的日子,抬著花轎過去迎娶就行。
陳楓搖搖頭,正色道:“不敢,也不願。”
“那不就得了?走,現在天色不早,大伯父應該下了朝,帶你去見見他,給他報喜去!”說完,又摟起陳楓脖子,嬉皮笑臉道:“以後也彆客氣了,直接稱我舅哥,現在起咱們就是一家人。”
與盧藏用暫時道彆,陳楓便跟著崔淞來到崔玄暐家。
崔玄暐明顯是個北方漢子,看著四十幾歲,長得魁梧雄壯,站得也直挺挺,竟有武夫氣概。但若有誰小看他的智慧,絕對會陰溝裡翻船。
待兩個小輩向自己行完禮,其哈哈一笑,朗聲道:“你們這次立了大功,連帶我都沾了你們的光。”
這句話說的是他因兩封信,升了兩級散官官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