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遊戲中做朵黑心蓮!
因為必須要念劇本上台詞的緣故,儘管白幼幼再怎麼加台詞,但還是會給人一種憋屈的感覺,不過這股憋屈,隨著白幼幼懷孕的劇情一掃而空,觀眾們特彆喜歡看白幼幼與蒙音鬥智鬥勇的場景,喜歡看蒙音乾不掉白幼幼、卻又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這讓他們心裡邊兒暗爽,
但是若是劇情一直一帆風順的話,又會讓他們覺得白幼幼有些咄咄逼人,而且,懷孕的劇情並不多,很快白幼幼又要恢複到之前那個樣子,就會給人一種小人得誌之感。
所以白幼幼就與蒙音默契的設置了這一出。
要讓一個故事引人入勝,首先需要的就是人物,而如何讓一個人物飽滿、有血有肉,那必定是要讓他的性格跟他的經曆產生聯係,
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好人有卑劣的一麵,壞人也會有善良的一麵,就看遇見的事情是什麼,人心總是複雜的,
而白幼幼與蒙音就是要把人性的複雜表現出來,
就像是蒙音,她為什麼會有戀子情節,她為什麼會虐待兒媳婦兒,那是因為她曾經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導致了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這樣一來,就算蒙音不能夠情有可原,也會讓人由衷的感慨一句——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再怎麼也能夠挽回一點兒觀眾緣。
至於白幼幼,就可以趁著這個時機,挖掘蒙音的過去,表達對她的同情,轉換也就不會顯得那麼生硬了。
果然,兩人這麼一演下來,底下的觀眾就沒那麼討厭蒙音了,兩個人的人設也更飽滿了一些。
“這樣說起來,安娜也挺可憐的,從小就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好不容易長大了,又被自己的父母賣掉,半路逃出來遇見安玨的爸爸,可是安玨的爸爸卻在安玨剛剛出生那年就死掉了,這可真是太慘了,難怪她會這麼瘋魔呢。”
“如果不是曾經飽受折磨,一個幸福的人又怎麼可能心理扭曲呢?”
“越是幸福的人就越是寬容,越是不幸的人就越是尖銳。”
“但她不幸又不是戴月害的,你看她現在看戴月像是看仇人一樣,所以她受過的苦彆人也必須品嘗嗎?”
“所以說她是因為不幸所以心理扭曲了呀,如果現在安玨的爸爸還沒死的話,她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那關戴月什麼事?戴月也很不幸呀,可她依舊很善良,你瞧,她發現了安娜的過去以後,就不再想方設法的折騰安娜了。”
“戴月現在是善良,但你看等她受了這麼多年的磨難後,還會不會保持善良。”
“我覺得會,因為戴月現在就已經開始思考安娜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她知道這是因為安娜不幸福,所以也害怕以後自己也變成安娜的樣子。”
觀眾們就白幼幼與蒙音的表演議論起來,有支持白幼幼的,有支持安娜的,現場十分喧鬨,而白幼幼與蒙音的表演還在繼續,很快,就到了生下孩子的劇情了。
這裡的原劇情是孩子因為是人與鬼的結合物,一生下來就死了,死後孩子就變成了鬼,但安娜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以鬼的形式存在,所以她並不是非常傷心,還給孩子取名安平,又做了一副棺材放在自己的房間,把安平的屍體放在房間內的棺材中,每天都給安平說戴月的壞話。
安平本因一出生就死亡而充滿怨氣,聽見安娜所說的這些話,他十分憎恨戴月,但是他因為法力不夠的緣故,隻能以托夢的形式讓安娜折騰戴月,甚至想讓戴月也死掉,而安娜就按照安平所說開始虐待戴月了。
這個劇情算是已經進展到了後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如果不想辦法更改劇情的話,那他們四個就會死掉。
不過,隻要更改台詞得當的話,他們就能夠順利的從舞台劇中活下來。
飾演安平的是商若凡,
蒙音因為對白幼幼有所不滿每天都會對商若凡說白幼幼的壞話,但是說著說著,她又會糾結的表示其實白幼幼沒那麼差,總之,整個人的狀態就是非常糾結,
而商若凡是每到天黑出來告訴蒙音自己對白幼幼的痛恨,不過他每次說完痛恨以後,都會表示出他對母愛的渴望,但是白幼幼一眼都沒有來看過他,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他整個人陷入了愛與恨的迷障之中,讓底下的觀眾看得還有些心疼,
至於白幼幼,
因為蒙音的折磨,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去,再加上喪子的痛苦,讓她沒有力氣再反抗蒙音,隻是偶爾也會質問蒙音,為什麼自己受過的苦,還要讓她受一遍?
蒙音就冷笑起來“嗬,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才熬成如今這樣子,你想順順利利的待在我們安家,彆說沒門兒,連窗戶都沒有。”
白幼幼咬緊牙關“所以婆婆,就算…我願意把你當親生母親一樣孝順,你都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蒙音其實已經有些掙紮了,聽見這話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隻有一個兒子,沒你這個女兒,你不配當我的女兒。”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
“她們真是天才啊。”
豪華的包廂裡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落在趙婷婷的臉上,露出她興奮的臉“這一增添了台詞,就把我的劇情顯得更豐富了一些,我覺得,我可以拿偉大的新娘這部劇去衝擊一下獎項了,太完美了。”
趙婷婷本來因為白幼幼等人擅自修改台詞極為憤怒,可是隨著劇情不斷的推進,她開始高興起來,甚至十分激動“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悲傷的一麵,我能夠想象,等到他們四個人死後,會賺多少人的眼淚了。”
“我真喜歡他們,唉,可惜了,一會兒他們就要死了。”
趙婷婷欣喜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不過死了的結局更好,更讓人感到悲傷,我真是個天才,我覺得我以後可以嘗試一下寫悲傷的結局。”
趙婷婷為自己感到驕傲,她拚命的散發著自己的喜悅,卻忘了她將四個人寫死的初衷,就隻是單純的為了折磨戴月而已,她就是在惡心所有的女性。
在場有一大半的女孩兒都不太喜歡趙婷婷寫的劇情,一開始在趙婷婷憤怒的時候她們還能夠附和兩句,但是這時候趙婷婷吹風得意的樣子,卻讓她們有些看不過去了“那不一定她們會死吧。”
“就是啊,她們增添這麼多台詞,難道就隻是為了豐富這個舞台劇嗎?”
“我覺得她們應該有彆的打算吧。”
趙婷婷不以為意“能有什麼打算?從我編寫劇情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早已注定了。”
說罷她又頓了頓“其實我也不想她們死,但是可惜了,一旦上了舞台,劇情就不可逆了。”